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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翻／德赫神文】Curls and Bruises 卷发和淤青

第八章（上）

正文

德拉科站在房间中央，赫敏坐在毯子上，她把有求必应屋变成了一间舒适的小木屋。赫敏对面是一个壁炉，在他们的右手边有个挺像样的的小厨房。赫敏意识到现在这一切是多么惬意的时候，忍不住做了个鬼脸。这些安逸的氛围很好不是吗？但哈利的话又在赫敏的耳畔响起——德拉科，接近他。

德拉科笑着在她身边坐下。

 

“这还不错”他赞同道。

 

“得到了马尔福的认可，我的生命终于完整了”

赫敏抿了一口南瓜汁，冷冷地说。

 

她看着德拉科也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液体，只是他的杯子里装满了烈性威士忌，他以为赫敏的也是。把他灌醉是最原始的想法吗?不，但毫无疑问这一次赫敏·格兰杰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对男孩子的事几乎没有经验，甚至不确定维克多算不算其中之一。她不知道如何害羞或调情，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一个男孩疯狂如此疯狂迷恋她，迷恋到他想把自己内心隐藏的所有最深刻、最黑暗的秘密都说出来。但赫敏猜想，凭借德拉科对她的感觉，她有一点优势。此外，他们上周在图书馆的谈话可以算作调情，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她当时所做的，要是她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就好了。

 

“那么......我们开始吧，好吗?”

 

赫敏能看见德拉科的嘴角在杯子后面向上翘着。

 

“迫不及待了，是吗?”他放下杯子问道。

 

赫敏又说:“你知道的，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答案。”

 

德拉科歪着头，似乎在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有别的主意”

 

“这不包括在赌约内”赫敏皱着眉头说。

 

德拉科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

 

“......但是我们在约会。所以，为什么不先享受一下，再要你所谓的答案呢？”他提议。

 

赫敏打量了他一会儿。她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享受这个所谓的约会，但她了解德拉科，她知道这很可能是让他开口的唯一办法。

赫敏点了点头，他咧嘴一笑。

 

“让我们玩一个基于事实或挑战的游戏。只有问题，但你必须以“我赌你不敢告诉我”开始提问，点，点，点。很简单”他假笑着问道。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赫敏眯起眼睛回答。

 

德拉科的笑容更深了，使得赫敏的心怦怦直跳。

 

“如果我们中的一个觉得另一个在说谎，可以大声指出来。如果真的是谎话，说谎者就喝一杯。如果没有，那么原告者就喝一杯。”

 

赫敏闭上眼睛。她可以完全诚实，让德拉科知道她的私人事情，或者冒着喝得酩酊大醉的风险。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输了，但她很肯定，如果她最后被惹恼了，她不仅记不住德拉科给的的任何答案，而且也不会忘记他利用了她。不过，既然知道了德拉科的傲慢程度，他更愿意从一个为他乞求的清醒姑娘身上得到满足，而不是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喝醉酒的姑娘。

 

“好吧”赫敏睁开眼叹了口气。

“很好。女士优先”他回答。

 

赫敏开始不确定是先入为主，还是循序渐进。

 

“我赌你不敢告诉我 你失贞时多大了?”

 

这些话一离开赫敏的嘴唇，她就畏缩了。她听起来很像一个饥渴的青春期少女。

 

“14”

 

“撒谎”

 

赫敏在等他喝一杯时，惊讶地叫道。

 

他不可能说的是真话，但是当德拉科笑着指着瓶子时，赫敏惊恐地意识到他说的是真话。她皱起眉头，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把它举到唇边，不熟悉的灼烧感顺着她的喉咙蔓延，她皱起眉头，她应该更仔细地考虑德拉科的回答，因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十四岁左右的时候，德拉科看上去就不再像一条瘦骨嶙峋、满头粘液的蛇，而更像是每一个十三岁孩子的梦想。当她发现他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发生性*关系时，她不应该感到太害怕。

 

“现在，让我想想”

 

德拉科假装思索着，摩挲着下巴。赫敏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冰冷，阴郁的神色布满了他的脸。

 

“我赌你不敢告诉我 你跟波特和韦斯莱的关系有多亲密?”

 

赫敏皱起了眉头，就这样?从德拉科脸上的表情来看，这似乎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她不明白为什么。

 

“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尽管如此，比起罗恩，我跟哈利更亲近些，原因很简单，我敢肯定，要不是哈利，罗恩和我甚至不会成为朋友。”

 

德拉科盯着赫敏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放松下来，他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赫敏噘起嘴唇，开始想下一个问题。

 

“我赌你不敢告诉我 你和你父母之间的关系”

 

赫敏看到德拉科紧张了一会儿，这足以让她知道无所不能的德拉科·马尔福至少有一个弱点。她看见他的下巴紧闭着，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回答。

 

“卢修斯...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人。”

 

赫敏瞪大了眼睛，他在那句话中的恶毒揪着赫敏的心，久久不能散去。赫敏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当她实实在在地听见一个儿子对自己的父亲有这种感觉时，她没有过于惊讶。

 

“为什么?”她平静地问。

 

其实严格意义上讲这算赫敏的第二个问题，虽然他没有承认。

 

“我从前很尊敬他，直到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一个懦弱的胆小鬼。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自己了，但是我妈妈......”德拉科摇着头，慢慢地说下去。

 

“他是许多发生在我们身上、至今仍在发生的那些难以言喻的事情的原因”他说完，眼中流淌着赫敏永远也看不见的东西。赫敏明白一部分他的意思，但她决定到此为止。无论如何，她以后肯定会知道的。

 

“那......你母亲呢?”赫敏犹豫地问。

 

渐渐地，他的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嘴角向上翘起，露出一个小小的弧形，他微笑了一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脸上的表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赫敏相信她能很容易地猜出他对他母亲的感觉。

 

“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他坚定地说，声音里充满了力量。

 

赫敏敢肯定纳西莎对他来说就是整个世界，因为正是这句话迫使赫敏看到了德拉科的另一面，一个她曾确信的，根本不会存在的德拉科。赫敏皱起眉头，意识到尽管她有时候把德拉科看作一个没有灵魂的怪物，但在内心深处却深知，所有的怪物都是人，而每个灵魂都可以得救。

 

她真的相信德拉科能得救。

 

德拉科放下瓶子时，赫敏得意地看着他。当她被德拉科揭露吻了两个男孩，而不是一个时，他竟然有勇气说她是个骗子，这真是搞笑。当然，他不需要知道，第一次是在她年轻的学生时代，那是一次大胆的挑战。赫敏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但她肯定至少有一个小时了。她忍住了一声叹息，选择了深呼吸，为下一个问题做准备，因为她确信这将是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德拉科的深邃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盯着她，好像他知道她要问什么，好像他也一直在等她问这个问题。

“我赌你不敢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是个食死徒？”赫敏颤抖着问道。

 

德拉科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他慢慢地站起来，赫敏不得不仰起头来凝视着他。她皱起眉头，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她想也许德拉科会当面嘲笑她，否认这一点，甚至侮辱她的智商，毫无悬念地引起一场争吵。但她没有料到德拉科会抓住衬衫袖子，猛地扯回去，露出前臂内侧。赫敏觉得好像有一桶冰冷的水泼了她一身。她喝了几口烈性威士忌后，感觉到脑袋中所有的嗡嗡声现在都已经消失了。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但除了贴在他漂亮皮肤上的头盖骨上那个回瞪着她的令人难以忘怀的黑眼骷，她什么也不看不见了。

 

她站在那里，双腿颤抖着，呼吸只能从裤子里喷出来。赫敏不明白。她看见了他的胳膊，但他是个巫师，他可以大声哭出来!一个简单的隐藏咒就可以把它藏起来。她真是笨得难以置信信!当赫敏慢慢抬起眼睛和他的目光相遇时，她嘴里出奇的干涸，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不见德拉科的眼睛。她能看到的只有纳西莎·马尔福的眼睛，提醒着她德拉科可以得救。

 

除了她的浅裤子，周围一片寂静。

 

“为什么?”她终于问道，声音沙哑。

 

赫敏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一步，而他向前迈了一步。她无法理解德拉科脸上现在的表情，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她一直想知道的，这让她感到不安。

 

“为什么不...？”他笑着说。

 

她像个疯女人一样盯着他，想弄明白什么对他来说可能是有趣的。

 

“你看见我笑了吗?我看起来像喜欢这样的吗?你...你为什么——”

 

“把我的灵魂卖给伏地魔?......如果我告诉你我必须杀了你。”

 

“住口！”赫敏怒吼着，双手插进头发，来回踱步。

 

她好不容易才意识到哈利的怀疑是对的。德拉科·马尔福现在就是他们中的一员。这件事本身已经吓到了她，原因有很多，她现在甚至没有精力去分析。他和哈利、邓布利多在同一个城堡里，而他一直在向伏地魔汇报吗?或者还有比这更大的阴谋——他仅仅是一个间谍？

 

赫敏用模糊的眼睛盯着德拉科，害怕地抽泣着，意识到自己真的开始同情他了。她从来不相信德拉科是真正的恶魔，尽管布雷斯说的并非如此，这是被迫的，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压力来自四面八方。赫敏不相信，他不可能是...她摇着头想。德拉科有很多面——他狡猾、粗鲁，甚至是个骗子，但唯一一点，他并不邪恶。

 

“我们可以帮你”她低声说。

 

德拉科对赫敏的话感到惊讶，他的眉头紧锁着又翘了起来。

 

“帮我”他重复道。

 

“是啊!不管他们用什么东西威胁你——”

 

赫敏吸了一口气，好像挨了一巴掌。

 

“为什么？因为我相信你能得救，因为我不认为对你来说太晚了?”

 

尽管赫敏对他有感觉，但她绝不会希望任何人死于食死徒之手。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想这样呢?”

 

赫敏听出他声音里的黑暗，看见他眼里的紧张，又跌跌撞撞地走了回来。她摇摇头。

 

“因为我不相信你会——”

 

当他砰的一声把手放在她两侧时，赫敏吓得大叫起来。她睁大眼睛盯着德拉科，握紧了魔杖。

“我亲爱的格兰芬多，这可能会让你送命的。”他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

 

赫敏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抓住她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她痛苦地哀叫着，魔杖掉了下来，没过多久，她就被拽开了墙，她的世界开始旋转。赫敏吸了一口气，一点也不轻柔地落在德拉科头顶上的那堆毯子和枕头上。

 

“你一定以为自己很聪明”

 

德拉科嘟囔着，鼻子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探。

 

赫敏整个人在发抖，她真的在发抖，因为第一，她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第二，她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食死徒——一个让她感到无所适从的人。

她把手放在德拉科的胸口上推了推，但她推的可能是一堵砖墙，因为他根本纹丝不动。

德拉科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

 

“摄神取念”

 

赫敏感受到一阵压力，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读过所有关于大脑封闭术和摄神取念的书，但是读到它和经历它是两码事。这种感觉一点也不愉快，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有人闯进来了。没过多久，最多一分钟，但她感到头晕目眩，上气不接下气。她几乎没有意识到德拉科在咬她的脖子。

 

“你真的以为你会来到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然后跑回去告诉波特吗?你一定认为我很笨。”他说着，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乐趣。

 

“不，不是的”她小声念叨着，试图坐起来。

 

德拉科把赫敏推倒，她呻吟着。她抬起头来看着德拉科，而他却用一种罕见的表情俯视着她。如果让赫敏把这种眼神拿来和任何东西作比较，她会把它比作一只猫对一只试图逃脱它爪子的老鼠的眼神。

 

“去吧,赫敏，把我们聊过的跟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泄露给他，那些肮脏的，细节”德拉科咆哮道。

 

说完，他一头扎进赫敏怀里，用牙齿咬住了她的肩膀。一声痛苦的尖叫从她的嘴上消失了，赫敏在他的身下挣扎着。德拉科的手把她的手压在她身后，她连头都不敢挪一下，她已经够痛苦的了。

赫敏觉得他慢慢地抽离了她，然后咕哝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但如果和她脖子上的刺痛有什么关系的话，她会说那是咒语。德拉科往后退时，赫敏怒视着他，德拉科的嘴唇上沾着她的血。

 

“你显然有某种吸血鬼情结，因为这是你第二次咬我。”德拉科轻笑着，吻着她的脸颊。

 

“放开我！”她吼道。

 

他不理她，开始吻她的胸部，吻向她的腹部。她不相信德拉科会干出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但如果她给他一个机会证明她错了，她会被诅咒。赫敏不顾那些已经袭遍她全身的感觉，双膝撞向德拉科的胸膛。

“得到了，又没了”

 

他又一次咯咯地笑了起来，走到赫敏面前。

 

“你真以为我会强迫你吗?赫敏,赫敏...”

 

当德拉科伸出舌头轻弹她的耳朵时，赫敏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几乎要炸开了。

 

“我告诉过你，当你和我最终结束这场愚蠢的游戏时，你会求我的。”

 

她利用这短暂的片刻，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那响声似乎在整个房间里回荡，一分钟后，赫敏敢发誓她仍然听到声音还在她耳边回响。她确信，即使那一巴掌的力量迫使德拉科转过头来，她也没有打到足以伤害他的程度。

 

“嘿”他伸出手去摸脸的一侧，喃喃道。

 

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赫敏突然被拉了起来，她的背被压在他的胸口上。他弯下身子，把嘴唇贴在她的面颊上，双臂紧紧地禁锢着赫敏。

 

“我真的很喜欢我们的约会，甜心。也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来一次”他沿着她皮肤的纹理小声说。

 

“我很好奇你被开除后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赫敏颤抖着小声说。

 

当德拉科紧紧抓住她的后背时，她颤抖着，强迫她把手放在墙上支撑自己。

 

“你打算告发我吗?”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哼。

 

赫敏没有回答，只是当德拉科的一只手滑下来，在她裸露的臀部皮肤上留下痕迹时，她倒吸了一口气。德拉科突然后退一步，把赫敏从他身边推开，使她在伸手去开门时绊了一跤。

 

“去找邓布利多，赫敏，把一切都告诉他，还有波特。”

 

赫敏看见德拉科倚着墙站着，两脚惬意地交叉着，双臂抱在胸前，好像他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他歪着头，看着赫敏，脸上带着魔鬼般的假笑。

 

“我赌你不敢”

就在她跑出去之前，德拉科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