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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翻/时间旅行/德赫】Destiny

第二十章     回到当初开始的时候?


(先刀爽了再给糖)







我和德拉科到家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帕梅拉和丹尼斯在厨房里笑的声音。这是多么令人宽慰的声音,听到有人快乐着,与我几分钟前刚刚目睹的战斗相比。我马上命令孩子们上楼去,他们没有大惊小怪,知道以我现在的脾气不好对付。我留给帕梅拉和丹尼斯一会儿的独处时间,然后才向他们求助。我扶着德拉科走到沙发上,给他拿了一个枕头让他的头休息一下。

 

“我去给你拿点水来,”我轻声对他说,趁他还没来得及眨眼睛,我赶紧跑出了房间。

 

但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因为我差点冲进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丹尼斯贴着帕梅拉的脸颊,准确说是,他的嘴唇紧贴着她的脸颊。我觉得非常尴尬,几乎毁了他们的时刻,我尽我最大的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回到书房,然后把自己压在书房的墙上,深深地吸气。难道我今天什么都做不好吗?

 

哦,别说了,我的思想在惩罚我,你听起来就像罗恩

 

又过了几秒钟,我决定是时候打破厨房里的“爱的盛宴”了。

 

 

“咳咳,”我走进厨房,说道。

 

帕梅拉和丹尼斯分开了,她立刻脸红了。另一方面,丹尼斯对我咧嘴一笑,用手指向我挥手致意。

 

“晚上好,赫敏。”他说,我转了转眼睛。

 

“晚上好,丹尼斯。”我回答。“我只是进来给德拉科倒杯水。”

 

“我们都没料到你会回来,”帕梅拉坦白道,“所以我就只给我们俩做了晚饭。我们已经吃过了。”

 

“没关系,”我回答,食物是我当前最不用操心的事,“我不是很饿。”

 

“好吧,冰箱里还有食物,”帕梅拉坚持说。

 

“谢谢。过几分钟我给德拉科和孩子们热点。”我说,然后赶紧给德拉科倒了一杯水。

 

“我以为男孩子们要和莫莉一起过周末,”丹尼斯说,我叹了口气。

 

“是的,本来是,但现在不是了。说来话长。”

 

“你还好吗?”帕梅拉感到奇怪,姣好的脸上充满了忧虑。

 

“不,不完全好。”我吐露了心声。“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能拿着你的医疗箱到前厅来见我吗?”

 

“一切都还好吗?”帕梅拉在我身后叫道,我飞快地走出厨房,匆忙中把水泼在胸前。

 

“帕梅拉,拜托!”我厉声说,在沙发上坐在德拉科旁边。“给你。”

 

“谢谢,”他粗声粗气地接过杯子。

 

“梅林,在我看来,他需要比水更有用的东西。”丹尼斯评论道,和帕梅拉一起从厨房里走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帕梅拉尖叫起来,冲到德拉科身边,把她的医疗包拍在咖啡桌上。“这是谁干的?”

 

“罗纳德,”我咆哮。

 

帕梅拉转向我,咽了口唾沫,体会到我酸涩的语气,然后谢天谢地没有追问下去。然而,丹尼斯没有领会到我的暗示。

 

“你是说罗恩·韦斯莱?天啊,好久不见了。他怎么样?”

 

“不是现在,丹尼斯,”帕梅拉低声说。

 

“什么?”

 

“德拉科和罗恩吵了一架。”我费力地说。

 

“吵架?这看起来不单单像是一场争吵后的结果。”丹尼斯指着德拉科已经淤青的脸说。“他好像被巨怪袭击了。”

 

德拉科呻吟着,帕梅拉用一块湿布捂住他的脸。她打开一瓶药膏,把药膏倒在他脸颊上一个相当大的伤口上,使他发出嘶嘶声,然后伸手抓我的手。我捏了捏他的手指,让他知道我在那里,希望我能带走他的痛苦。

 

“妈妈,我饿了。”哈登在楼上喊道,贾斯珀也附和着。

 

我很痛苦,我知道德拉科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了这一点,因为他把手从我手里抽开,朝厨房点了点头。

 

“去吧,”他对我说。“我会没事的。”

 

我点点头,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我心里明白,如果我现在不离开,就根本无法离开。我把锅碗瓢盆弄得叮当作响,把剩的鲑鱼、玉米和米饭加热时,我简直要崩溃了。我很快地做好了一份沙拉,给哈登和贾斯珀各倒了一杯牛奶。当德拉科、哈登、贾斯珀和我围坐在桌旁时,德拉科的脸看上去好多了。帕梅拉和丹尼斯决定加入我们,不过只是聊聊天,因为他们已经吃过了。我很感激他们在那里,几乎吸引了哈登和贾斯珀的全部注意力。

然而,德拉科和我却像石头一样坐在一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谁也不敢再跟谁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几乎从他身上滚落下来,用他偶尔瞥我一眼然后假装没看我的方式不断刺痛我的身体。我感觉很糟糕,整个晚餐过程都都处于很紧张的状态,感觉他随时都可能会发脾气——即使他没有,我也感觉更糟了,几乎希望他能来找我对峙。

我叹了口气,他把椅子往后推了推,突然离开桌子,消失在厨房里。几秒钟后,我听到了碗碟叮当作响和水龙头流水的声音。

在我们经历了过去几周的事情之后,这就是我们最终得到的结果。回到了当初我们开始的地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假装对方不存在。

 

“我希望盘子里的东西会被吃干净,孩子们。”我指示道,同时会意地看向我的儿子们。

 

“但我讨厌鱼,”贾斯珀抱怨道。

 

“照妈妈说的做,好吗,贾斯?”帕梅拉低声对那个金发男孩说,他抬头用那双棕色的大眼睛盯着我,试图读懂我的话,就像在出了什么事时总是做的那样。

 

我又叹了口气,离开餐厅,走进厨房。德拉科在水池边拼命地用手擦洗着碗碟,尽管我们有一台超好用的洗碗机。我把脏盘子放在他身边,等着他的反应,但他只是把盘子扔进肥皂水里,继续擦洗。

 

“德拉科。”我说着伸手去找他,但他猛地躲开了。“德拉科,你能看着我吗?”

 

作为回应,他从肥皂水里拿出一个非常干净的盘子,冲洗干净,然后把它和一堆等着晾干的干净盘子一起拍在柜台上。我咽了口唾沫,胆怯地拿起洗过的盘子,抓起一条抹布,把它们擦干,放好。但这也不能使我平静下来。这种沉默让人无法忍受。

 

 

“你还好吗?”我终于问。

 

“不,我一点也不好,”他大发雷霆,把一只锅砰地一声扔进了肥皂水池。

 

我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从沮丧中爆发出来。

 

“你疯了吗?”

 

“不,我当然没有疯,赫敏。”德拉科讽刺地说。“我很好。好极了。”

 

“听着,如果是关于罗恩的事——”

 

“别。”

 

“我只是不明白你们俩对彼此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我说,无视他的嘲笑。“过了这么久,你们还是憎恨对方。”

 

“你当然不明白,”他厉声说,摇了摇他的金发脑袋。“你不记得任何事情,也不记得为什么我对那个你称之为最好朋友的混蛋有种特定感觉。你什么都不明白,因为你还是恨我。”

 

“德拉科,我不恨你!”我结结巴巴地说,惊讶地发现他的脸越来越红,刷盘子也越来越用力。“别再这么荒唐了!”

 

“我甚至不能---上帝!我早该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就不能和我说说话吗?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作为回应,他又往肥皂和水的水槽里噼里啪啦地扔了几个脏盘子。

 

“别这样做!你会弄坏东西的!”我喊着,抓住他的胳膊,想强迫他看着我。

 

“和我们婚姻的命运相比,一个该死的盘子的命运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婚姻的命运?”我不相信地笑了。“你在搞什么鬼?”

 

“爸爸?”我们身后传来一个很小的声音。“爸爸,你生气了吗?”

 

我心里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里面回荡着一声巨响。德拉科双手紧握,紧闭着双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紧紧地抓住柜台,以至于我的指关节都开始泛白。我看到了德拉科克制着自己,也想做同样的事,因为我知道我们把一切都弄得更糟了。

 

“不,伙计。我没生气。”德拉科勉强地说。

 

“那你为什么对妈妈大喊大叫?”贾斯珀走过来站在哈登旁边问道。

 

“你们在吵架?”哈登哭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万分,仿佛这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事情。“妈妈说吵架不好。对吧,妈妈?”

 

我痛苦地咽了一口唾沫。

 

“是的,亲爱的。”

 

“你妈妈和我没有吵架,哈登,”德拉科说。我们只是……”

 

。当贾斯珀那只苍白的小手响亮地拍在柜台上时,我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别当着他的面撒谎!”贾斯珀咆哮着,冷冷地瞪着他的父亲。“你们互相大喊大叫,我厌倦了你们为此找借口撒谎。为什么你们突然这么憎恶对方?”

 

他的话让我跪了下来,我伸手去够他,拼命地摇着头,头发都乱了。他猛地躲开我的触摸,好像我把他灼伤了,好像我背叛了他。他眼中的指责让我难以承受,我感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贾斯,亲爱的,我们并不憎恨彼此,”我试图解释道。“有时候爸爸妈妈是会吵架,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憎恨彼此。我们非常关心对方。”

 

“停!停下!”他尖叫着。“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们甚至都不接吻了。”

 

“贾斯珀·卢修斯·马尔福,你不能那样跟你妈妈说话。”德拉科说,他的语气威严而有力。

 

“为什么不呢?”贾斯珀反驳道。“你就是。”

 

我再次伸手去够他,希望他能理解我的意思,但他在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之前就冲出了厨房,上了楼。哈登总是追随他哥哥的脚步,他向我们伸出舌头,对我们俩发出嘘声。

 

“小气鬼!”他气呼呼地说,也从厨房和楼上冲了出去。

 

奇怪的是,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竟然会让我的心如此突然、如此彻底地碎掉。当我不顾一切地想跟着我的儿子们时,我感到眼睛里涌出了炽热的泪水,但帕梅拉摇了摇头,一只坚定的手搭在我的肩上,阻止了我。

 

 

“你现在只会让他们心烦意乱,”她对我说,我感觉她就像扇了我一耳光。

 

“我是他们的妈妈。”我嘶嘶地说,把她的手从我身上扯下来。

 

“听着,赫敏,我不是你的敌人,所以不要让我成为你的敌人。”她坚决地说。“我今晚会让他们上床睡觉,然后和他们谈谈,好吗?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没等我提出抗议,她和丹尼斯就消失去安慰我的孩子们了。没有任何可以谈话的条件,我跺着脚走上楼梯,打开卧室的门,然后迅速地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然后换上睡衣,刷牙。几秒钟后,我听到卧室门的开关声,意识到德拉科跟在我身后。我移开目光,他走到我身边。他终于开口的时候,我几乎牙都刷完了。

 

 

“我们得谈谈。”

 

“我没兴趣跟你,”我波澜不惊地说。“你又要对我大喊大叫了。”

 

“不,我不会。”

 

“好吧,那么,我可能会对你大喊大叫,因为坦率地说,你今晚的行为完全出格了。”我说,把一口漱口水和薄荷牙膏吐到水槽里,然后用水冲洗干净。

 

“这几乎不算是出格,”他嘲笑道。“我完全有权利生气——”

 

?是什么原因呢?”我厉声说,把牙刷啪的一声摔在花岗岩柜台上。“因为我在和我最好的朋友聊天?”

 

“赫敏,你知道我对他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感觉。”

 

“不,我不知道!”我坚持着,越来越沮丧。“我已经错过了这该死的十一年生活,德拉科,你为什么不给我点启发呢?”

 

“你会认为即使是像你这样一个万事通,也能拼凑出个结果来,”他苦涩地说。“我的意思是,像我这样的家伙到底为什么要因为走进我妻子的家,撞见她和她的前未婚夫单独在一起,牵着他的手,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寸远,谈论着他们几乎要结婚,以及几乎要到来的新婚之夜而沮丧呢?——上帝,一想到他那样碰你,我就恶心。”

 

“你妒忌!罗恩?”我叫道,尽量不去扯自己的头发,因为这一切太荒谬了。“我是你的妻子。我嫁给了。你为什么要嫉妒他?”

 

“为什么?”他阴沉地笑了。“哦,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已经忘了我的一切,忘了我有多爱你。你失忆了,赫敏。当我意识到你还爱着他,突然又恨我的时候,你觉得我是什么感觉?这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时刻,赫敏,因为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会把你输给他。我以为你会飞出门去求他带你回去,我知道他会带你回去的,尤其是现在他的婚姻濒临破碎,他很孤独,你失去了记忆,仍然可能爱着他。”

 

我咽了口唾沫。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当然,我知道这对德拉科来说很难,但我从不知道他害怕我回到罗恩身边。

 

“我不爱罗恩。”我空洞地说,把几个星期来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变成了事实。“无论如何,至少现在不是。不是因为你。我再也不知道自己的感受了。想象一下,德拉科,有一天我在床上醒来,身边有一个男人,他每天都嘲讽、取笑我,让我觉得自己丑陋不堪,我还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一屁股坐在德拉科和我共用的大床上,双手抱着头,几近歇斯底里。

 

“突然之间,一切都倒退了,”我继续说。“突然间,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我有两个不可能不属于我的漂亮孩子,一所很棒的房子,一份富有挑战性和令人满意的工作,还有我一直梦想的生活。我一觉醒来,一切都乱了套,我父亲死了!罗恩——我一直想与之结婚的那个人——突然和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人结婚了,她认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甚至不能恨她,因为她真的是一个很棒的女人,她给罗恩的爱比我的更有活力、更真实,而且他们拥有了最漂亮的孩子。我突然变得和以前完全相反了!我是一名受人尊敬的傲罗,为哈利效力,执行有生命危险的任务。我有抑郁症,在一次艰难的怀孕中差点失去我的孩子。突然间,我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他们需要我,并尊敬我。”

 

感觉就像我在生吞刀子,但我必须把它们都拿出来。他必须知道我的感受。

 

“我过去对什么事情都很有把握,”我解释道,嗓子紧绷着。“现在我什么都不确定了。就在我开始习惯和你生活在一起,习惯和你亲近、习惯成为哈登和贾斯珀的母亲、习惯成为傲罗,我开始感到幸福、完整,好像一切都是对的时候……突然,罗恩又回到了我的生活,让我想起了我曾经拥有的东西,想起了我习惯了的东西,想起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不知为什么,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从某种意义上说,好得令人难以置信。现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不确定自己的立场。”

 

我几乎能感觉到德拉科的怒火。他沮丧地举起双手,用手拨弄着天使般的头发。

 

“你不确定自己的立场,”他讥讽地重复道。“我不敢相信我听到这些。过去的两个月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吗?我知道你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如果罗纳德·韦斯莱对你的‘过去’说了几句糟糕的话,让你忘记了所有那些感觉,那么也许这段爱情注定不会有结果。也许这真的就是结束。”

 

“也许是吧,”我厉声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话让我如此痛苦,为什么突然间呼吸变得如此困难。“毕竟,你到底在跟谁开玩笑呢?我不是你娶的那个女孩了,我已经厌倦了每个人都希望我成为她。那个女人了,迷失了。我不是她,我甚至不确定我曾经是她。”

 

 

“你也不再是以前的你了,”他尖刻地提醒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爱你!”他吼道,用拳头砸向浴室柜台。

 

“停下来!”我叫着,跳了起来。“别这么!”

 

“说什么?说我爱你?”

 

我咬紧牙关。

 

“好吧,坚强点‘Mione’,”他咆哮道。“因为我确实如此。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大声喊道。“离我远点!”

 

“很好,”他嘶嘶地说,他的眼睛在浴室的金色光芒中闪闪发光。“如果那是你真正想要的,那好吧,我走。我会走,因为我爱你,永远爱你,即使你不爱我,我开始看到,这将永远不会再发生。如果那是你想要的,那么也许自从你失去记忆以来我为之奋斗的一切都不值得。也许,只是也许,你根本不值得我为之奋斗。”

 

 

他的话刺痛了我,刺穿了我体内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根血管。直到我每一个毛孔都流血了,变成了一滩可怕的残余物。那就是我曾经的样子。

 

 

“不,”我唾了一口,他的话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定,“我知道这不值得,我很高兴罗恩把我从这个可怕的梦里救了出来。那个强迫我不知怎么的、不可能爱上你、嫁给你,和这样的怪物创建一个家庭的咒语终于消失了,因为我现在知道,无论你怎么声称你改变了多少,我们之间也永远不会有结果,我永远不会爱你,因为说实话,我真的完全受够你了!”

 

话刚一出口,我就挣扎着要把它们捡回来,但它们悬在空中,被我的愤怒所控制。我的话从墙上弹回来,像电击一样砸在德拉科身上。他后退了几步。

 

就这样,他的眼神。这是我以前只见过一次的表情,那天我在他的床上醒来,被困在这个奇怪的现实里,什么都没有意义,但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突然间,我又回到了那个记忆里,回到了那个早晨,在我的脑海里回放那个时刻,最终以一种完全不同的视角来看待这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愤怒地质问道。



 “你知道,我真的也很想知道同样的事情,亲爱的。”德拉科说,听起来有点激动,然后他向我走来,伸出一只手,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摇了摇头,又问:“赫敏,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不舒服吗?”


我的名字从他嘴边轻轻滑落,仿佛他已经说过无数遍,但我还是惊呆了。


 “我当然觉得不舒服,马尔福。我刚在床上和你一起醒来。”我的声音听起来像钢铁一样坚固。“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他扬起眉毛傻笑着,向我眨眼。“嗯,很多事情,我相信你还记得。”


 “不,我他妈的不记得了,我真的对你的游戏感到厌倦!”激动地喊道。“我要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醒来时和你在床上!我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我哭了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这里显然不是陋居,罗恩也不见了。从现在到昨晚我碰到罗恩旁边那个歪歪扭扭的枕头的那一刻起,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肯定对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最有可能是对罗恩。


 “我不记得了,”我抽泣着说。


德拉科的表情变得很震惊,好像脸上挨了一拳。“要我去叫帕梅拉吗?你需要水吗?”他问。


他有点担心,又向我走来,双手伸向我,每一个动作都很优雅。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肩膀,既舒适又陌生。他刚碰到我,我就猛地向后退去,拍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我尖叫着喊道。



 “你到底怎么了,赫敏?你的行为像个疯子!”



 “你他妈离我远点!”我咆哮着,啜泣着。“我会尖叫,我发誓我会的。”



 “赫敏!”他喊道,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狠狠地摇了我一下。“振作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你!”我生气地大发雷霆,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带我回到罗恩身边,马上!”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着,好像我用锯齿状的东西刺伤了他。他的眼睛闪着石灰色的光,像一千次飓风的氤氲,在晨光中异常闪烁,仿佛因潮湿而闪闪发光。他苍白的脸颊突然涨得通红,嘴唇抿成一条又细又硬的线条。他看上去很受伤,好像我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一反常态地伤害了他。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很嘶哑,语调粗糙,好像他在努力把话挤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韦斯莱?我真不敢相信这种废话。我得去上班了,”他失望粗鲁地说。“等你平静下来,我会叫帕梅拉来看你的。等我回家,我们再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说完,他抓起床脚边的一条裤子,以及散落在房间梳妆台前的一把椅子上的白衬衫。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穿过房间,猛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结婚纪念日快乐,”他突然咆哮起来,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回忆结束)

 



 

突然,德拉科砰的一声关上浴室门的声音把我从记忆中唤醒。我控制不住自己,从地板上扯下他的礼服鞋,朝关着的门扔去,只听到淋浴龙头在响应。我紧张得睡不着觉,也激动得坐不住。我猛地推开门,跺着脚走进走廊,直奔帕梅拉而去。从她脸上严厉的表情,我立刻知道她会来责备我和德拉科,因为我们吵得这么大声,可能又让孩子们感到伤心了。但当她一看到我,她的脸立刻变得担忧起来,我倒在她的怀里,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从墙上滑下来,直到我们俩都坐在主卧室外走廊的地毯上,我趴在她的胸口啜泣。

 

 

“我只是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我哭着告诉帕梅拉我和德拉科之间的战斗。

 

帕梅拉拂去我脸上的几缕头发,摇了摇头。“赫敏·简·马尔福。”她轻轻地叫我。“要是你能理解德拉科对你的爱有多深就好了。”

 

“什么意思?”

 

“傻姑娘,”帕梅拉笑着说。“你还不明白吗?德拉科甚至连一半都没跟你解释,可能是因为他太爱你了,不想强迫你选他。他希望你做出自己的选择,因为他是谁爱他,而不是他告诉你应该做什么。”

 

“恐怕我还是没听懂,”我承认。

 

“你离开罗恩时,他很伤心,但更糟糕的是,他发现你爱上了他最大的敌人。”帕梅拉说。“哈利已经原谅了德拉科的过错,你也一样。战争之后,每个人都变了,但这对罗恩的影响非常消极。你看到了这一点,意识到你应该从战争中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罗恩却希望沉浸在失去亲人和朋友的痛苦中——”

 

“是的,自从汤姆·里德尔的挂坠盒发生了并发症之后,他就一直有一种阴郁的情绪。”我回忆道。“战后他完全变了个人。我想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嗯,你也想找到你自己,”帕梅拉同情地说。“不管怎么说,你离开罗恩去找德拉科之后,他失去了控制。他开始在工作的地方到处跟着你,不管你去哪儿,在你的公寓里出现,乞求和尖叫,试图说服你不要嫁给德拉科,让他回到你身边。当你拒绝他,并威胁说如果他不改变他的生活,就把他完全踢出你的生活时,他就离开了你。他没有出现在你的婚礼上,这伤透了你的心,婚礼结束后你为此哭了好几分钟。但后来他在你的婚礼招待会上迟到了,喝得酩酊大醉,垂头丧气。他开始砸桌子,踩踏摄像机,甚至还把你父亲塞进了婚礼蛋糕里,蛋糕倒在他和你母亲身上。然后,当德拉科要求罗恩离开的时候,他勃然大怒,开始向他猛扑过去,大喊着‘德拉科毁了他的生活’。”

 

“你在开玩笑吧,”我喘着气说。

 

“真希望我是,”帕梅拉叹了口气,“但你、德拉科和金妮在我有生之年已经告诉我这个故事很多次了,就好像我真的在那里一样。”

 

“太可怕了,”我说。“而且是在我的新婚之夜。”

 

他怎么能搞砸我的新婚之夜?我疲惫地想。

 

“哦,不,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帕梅拉说,我扬起眉毛。

 

“还有更多?”

 

“当他想在德拉科脸上打上一两拳的时候,你试图阻止他,强行挤到他们中间,请求罗恩停下来。”帕梅拉接着说。

 

“听起来很耳熟。”我喃喃自语道。

 

“他太投入了,甚至都没注意到你,”帕梅拉说。“他没有给德拉科一拳,而是找到了你。正好打中你的眼睛。那一拳把你扔进了邻桌,结婚礼服都遮住了你整个人。德拉科马上来到你身边帮你清理伤口。盛怒之下,哈利亲自护送罗恩离开婚礼现场,叫了一辆出租车,送他回家。你伤心了好几个星期。据我所知,德拉科的状态是没错的。在婚礼之前,为了你,他试着和罗恩搞好关系,但在那之后,在他让你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德拉科再也没有原谅他。当然,后来,罗恩爱上了艾莉安娜,艾莉安娜认为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经历了多年的动荡和痛苦。她帮他从醉醺醺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们结了婚,并拥有了一段幸福的婚姻。”

 

“直到现在,”我注意到,帕梅拉皱起了眉头。“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很可能是压力,”帕梅拉叹了口气,我同意她的看法。“怎么说呢,新的黑暗标记的威胁还在,还有艾莉和他之间的问题,我不能怪他想认输。但是,我认为真正让他崩溃的是你丧失了记忆。”

 

“我?”我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

 

“我想一定是想起了以前受过的伤,”帕梅拉猜测道。“他开始沉湎于过去,不知道让你走是否是正确的选择,如果现在他好些了,他还能把你赢回来。然后,我想他可能会因为自己有了妻子和孩子后会有这种想法而感到非常沮丧,于是他又开始喝酒,试图让一切都烟消云散,从那以后,一切都开始走下坡路了。”

 

“这怎么说得通呢?”我想知道。“你的直觉怎么会这么灵敏?”

 

“我对内心的恶魔和过去的生活并不陌生,”她提醒我,我回想起她告诉我的那个故事,她只是一个来自乔治亚州十17岁的年轻人。母亲不关心她,父亲甚至憎恨她出生。“相信我,赫敏,罗恩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只要他熬过这一切。”

 

“我知道,帕姆。”我低声说。“我只是担心,对艾莉和女儿们来说,这还不够快。”

 

 

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我摇了摇头。

 

“他真的爱我,不是吗?”

 

“谁?”

 

“德拉科。”

 

帕梅拉笑了。“好吧,如果你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那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健忘。”

 

“我想我对德拉科的了解真的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多。”我叹了口气,因为刚才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而憎恨自己。“我希望我可以收回所有的话,但已经太迟了。”

 

“赫敏·马尔福,你现在听我说,要听好了,”帕梅拉严厉地说。“什么时候都不晚。对罗恩来说,现在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艾莉重归于好还不算太晚,对你和德拉科来说,重归于好也不算太晚。”

 

“你说得对。”我同意了,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拥抱。“谢谢。我只是担心我可能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如果他不原谅我呢?”

 

“上帝啊,女人,”帕梅拉说着,翻了个白眼。“那个男人太爱你了,他会在你道歉后五分钟内原谅你的,请务必了解这一点。”

 

 

说完,她把我留在卧室外面,溜达着下了楼梯,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我叹了口气,转动门把手,慢慢地往卧室里偷看。淋浴的水龙头已经关了,但浴室里的灯还亮着,门还关着,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安全的标志。我关上身后的门,关掉灯,然后爬上床,把柔软的被子拉到我的下巴。

独自一人,我不禁想起了德拉科和他的脸,那时我大概已经伤了他的心一千次了。这个人太好了。我不该这样对他。最后,在细想了自己有多糟糕可怕之后,我放下了固执的骄傲,开始哭了起来。不是为了我,不是因为我感到困惑,而是为了德拉科。为我对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今晚,而是过去的两个月。我当时还发誓要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好。

 

 

(开门声)。

 

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跳下床,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向他道歉。相反,我一动不动,保持着正常的呼吸,等待着。最后,他上了床,背对着我。我等着他说点什么,但他可能以为我睡着了。

 

“德拉科。”

 

我感到他颤抖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应。

 

也许他以为我在做梦。

 


“德拉科。”

 

他还是不理我。我喘着气翻了个身,抓住他的胳膊。当我意识到他没有穿衬衫时,我的身体猛地一震。沐浴后,他的皮肤温暖而微微湿润。德拉科一感觉到我的触摸,就离开了我,一种深深的痛楚穿透了我的心。

 

他恨我,我绝望地想。

 

哦,拜托。别犯傻了。他爱你,理性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嘲笑。还记得帕梅拉说过什么吗?他很快就会原谅你的。继续尝试。

 

又过了几分钟,他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我觉得再试一次是安全的。我大胆地用胳膊搂着他的身体,用鼻子嗅着他的胸膛。

 

“德拉科,求你了,我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很抱歉,”我耳语着,依偎着他,希望他能理解。我感到他的身体因为我的靠近而绷紧了。“帕梅拉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我不应该跟罗恩谈那些事情,我甚至没想到这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相信我,如果我知道——”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用双臂环抱着我,把我拉得离他的身体很近,我都说不出话来了。现在,他这样做是为了让我闭嘴,还是因为他真的原谅了我,我都不确定,但在那一刻,这并不重要。我发现他的触摸,他的手臂环绕着我,是世界上最令人欣慰的感觉。自从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嫁给德拉科·马尔福之后,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完整的。

 

“我才应该感到抱歉,赫敏。”他轻声说。“我确实信任你,但有时候我的嫉妒心会占上风。”听了这话,他笑了起来,我感到他整个身体都起了涟漪。“我能说什么呢?我保护欲强,占有欲强。这就是我斯莱特林的本质。”

 

我傻笑着,用手指摸着他裸露的后背,结果我俩都打了个寒颤。

 

 

“我不喜欢和你吵架,”我坦白。

 

“我自己也不是特别喜欢,天使。”

 

听到这里,我笑了。

 

“你对那些愚蠢的昵称有什么看法?”

 

“你爱它们,”他简单地说。

 

“但它们太俗气了,”我抱怨道。

 

“这才是关键,小南瓜。”他揶揄着,深情地戳着我的鼻子。

 

然后,他突然叹了口气,开始移开,把热气从我身上带走。

 

等等!我想大声喊出来。你为什么要离开?求你了,回来!

 

“我想——我该让你睡觉了。”

 

那一刻,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沮丧,那么不情愿。然而,我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我,为了让我舒服。总是那么安全,从不越界,从不愿意冒险失去我。

我决定让他自己待会儿,但至少在二十分钟的辗转反侧、盯着天花板看之后,我还是忍不住了。

 

“德拉科?”我胆怯地低声说。“你睡着了吗?”

 

他的回答几乎立刻飘进了我的耳朵。

 

“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笑了。

 

“我睡不着,”我承认。

 

“我也是。”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德拉科?”我再次大胆地问道。

 

“嗯?”他轻声笑了。

 

噢,说下去吧,我的内心受到了鼓舞。最糟糕的是它想做的会杀了你

 

“你会不会——愿不愿意——抱着我?”

 

我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害怕最坏的情况发生,于是闭上了眼睛。

 

“你确——确定吗?”他喘着气,我点了点头。

 

“直到我睡着为止,就是这样。”我很快补充道。“然后你就可以放手了。”

 

令我吃惊的是,他答应了,把我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体上,用他细长的手指抚摸我的头发。他的心跳在我耳边急促而不协调地跳动着,但我们继续躺在一起一会儿后,他的心跳又回到了正常的摇篮曲中,那节奏缓慢的摇篮曲带着我慢慢地进入了一个美丽、深沉的睡眠,在那里我感到安全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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