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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翻/时间旅行/德赫】Destiny

   第二章   马尔福太太

我昨晚一定是死了，然后在地狱里醒来。

 

我一定是在睡梦中惊恐发作，窒息而死。或者是心脏病发作，或中风。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符合逻辑的回答。在我这么多年的人生中，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样一个人的怀抱中醒来，这个男人在学校的整整六年里毫无悔意地欺负我，他是第一个叫我泥巴种的人。为什么他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为什么他一直叫我亲爱的?

 

 

“赫敏，亲爱的，别叫了。你会吵醒邻居的。”德拉科喃喃地说，仍然醒着，在床上向我慢慢挪过来。

 

 

“别靠近我!待在原地别动!”我尖叫着，尽可能地远离他。

 

 

“你又做恶梦了吗?亲爱的，过来，没事的。”他抚慰着我，用他那完美细长的手。

 

 

“回到床上来。”

 

 “一场噩梦?你在开玩笑吧?你来自哪个星球?”我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你到底他妈的为什么在我床上，马尔福?”

 

 

“马尔什么?赫敏，到底怎么了?”他皱了皱眉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发生的?哦，天哪，告诉我你没有在我新婚之夜把我灌醉!罗恩在哪里?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发誓，我们昨晚做的一切都是无意的。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问道，像个疯女人一样在头顶上挥舞着双臂。

 

“我的魔杖到底在哪儿?”

 

 

“罗恩?别告诉我你梦见他了?”面色苍白的男人笑了。

“这就是你行为古怪的原因吗?赫敏，很抱歉黄鼠狼蜂搅乱了你的潜意识，但我以为我们已经谈过这个了。你最近为什么老想着他?”

 

 

“我想我有充分的理由去想他，”我激烈地反驳道。“为什么不呢?”

 

 

“好了,”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就像我说的，我们已经谈过很多次了——但是亲爱的，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你的感受。我知道他最近的行为一直都在烦扰你，但他会回心转意的。他总是如此，你不应该这么紧张。”

 

他从床上站起来，我踉踉跄跄地退了回去。我从没见过德拉科·马尔福不穿上衣。我赶紧把目光移开。

 

集中注意力，赫敏。我对自己说，用你的理智好好想想。

 

我骗谁呢?我根本无法理智地思考!德拉科·马尔福半裸着站在我面前，而我刚从床上——他身边醒来!这完全不合乎常理!

 

“马尔福，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介意吗?”我咆哮着，继续走开到另一边。“穿件衬衫什么的。”

 

“你怎么啦?”他笑着问，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和我结婚十一年了，你还对我那不寻常的美貌而慌乱吗?”

 

我正要反驳他傲慢的评论，但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他刚才说什么?

 

 

“结婚了?”我哽咽了，仿佛一瞬间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

 

他磕了什么药?他是不是已经完全疯了?

 

 

“你说我们结婚是什么意思?”我问道，声音夹着止不住的颤抖。

 

“哈，哈，非常有趣。”德拉科笑了，他灰色的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好像我在开玩笑似的。

 

“马尔福，你要把我烦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愤怒地质问道。

 

“你知道，我真的也很想知道同样的事情，亲爱的。”德拉科说，听起来有点激动，然后他向我走来，伸出一只手，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摇了摇头，又问:“赫敏，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不舒服吗?”

 

我的名字从他嘴边轻轻滑落，仿佛他已经说过无数遍，但我还是惊呆了。

 

“我当然觉得不舒服，马尔福。我刚在床上和你一起醒来。”我的声音听起来像钢铁一样坚固。“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他扬起眉毛傻笑着，向我眨眼。“嗯，很多事情，我相信你还记得。”

 

“不，我他妈的不记得了，我真的对你的游戏感到厌倦!”激动地喊道。“我要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醒来时和你在床上!我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我哭了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这里显然不是陋居，罗恩也不见了。从现在到昨晚我碰到罗恩旁边那个歪歪扭扭的枕头的那一刻起，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肯定对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最有可能是对罗恩。

 

“我不记得了，”我抽泣着说。

 

德拉科的表情变得很震惊，好像脸上挨了一拳。“要我去叫帕梅拉吗?你需要水吗?”他问。

 

他有点担心，又向我走来，双手伸向我，每一个动作都很优雅。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肩膀，既舒适又陌生。他刚碰到我，我就猛地向后退去，拍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我尖叫着喊道。

 

 

“你到底怎么了，赫敏?你的行为像个疯子!”

 

 

“你他妈离我远点!”我咆哮着,啜泣着。“我会尖叫，我发誓我会的。”

 

 

“赫敏!”他喊道，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狠狠地摇了我一下。“振作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恨你!”我生气地大发雷霆，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带我回到罗恩身边，马上!”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着，好像我用锯齿状的东西刺伤了他。他的眼睛闪着石灰色的光，像一千次飓风的氤氲，在晨光中异常闪烁，仿佛因潮湿而闪闪发光。他苍白的脸颊突然涨得通红，嘴唇抿成一条又细又硬的线条。他看上去很受伤，好像我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一反常态地伤害了他。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很嘶哑，语调粗糙，好像他在努力把话挤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韦斯莱?我真不敢相信这种废话。我得去上班了，”他失望粗鲁地说。“等你平静下来，我会叫帕梅拉来看你的。等我回家，我们再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说完，他抓起床脚边的一条裤子，以及散落在房间梳妆台前的一把椅子上的白衬衫。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穿过房间，猛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结婚纪念日快乐，”他突然咆哮起来，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结婚纪念日?他在说些什么?我的头感觉好像要爆炸成一百万个小碎片了。我在什么地方?罗恩在哪里?为什么我和德拉科·马尔福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只是告诉我“周年快乐”?我是不是在某个平行空间上或其他维度上醒来，突然发现德拉科·马尔福变成了好人，而我们——恕我直言——只是一时冲动？

这个想法太极端了，我甚至根本无法理解，所以我甚至在它还没有完全形成之前就把它从我的脑海里赶了出去。他一定对我做了什么。给我下药，强迫我，让我遗忘。我很久以前就学会了不要低估人们的能力。

但这似乎也没有多大意义。德拉科·马尔福对我从来没有恶意到伤害的地步。我们在霍格沃茨救过他。他的家人已经得到了魔法部长本人的赦免。但不知怎的，我就是看不出德拉科·马尔福想要伤害我。

 

 

那么，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没有沉浸在陌生的新现实中，而是穿上了躺在梳妆台椅子上的绸缎黑袍，把它系在腰间。就在那时，我在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我的颧骨更高了，好像我比平时笑得更多。我的皮肤曾经苍白无力，现在却泛着淡淡的蜂蜜色，就像我在阳光下待了很久一样。还有我的头发!这绝对有了些变化，所有的卷曲都消失了，尽管那些碎发仍然存在，使它充满了厚厚的光泽。它的颜色是甘美的桃花心木，里面镶着几缕金色的蜂蜜。我把手伸到头顶，取出系在上面的丝带。它从我的肩膀上垂下来，一直垂到我的后背中间，比我想象的还要长。它真是太美了。我很漂亮。

 

真的，我是。我从来不是一个对自己外表很自信的人。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就我的外表而言，我的自尊心其实相当低。我长着龅牙和卷曲的头发，每当我有压力的时候，我的头发就会乱蓬蓬的。多年来我不得不一直戴着牙套，男孩们总是取笑我。但现在呢?我的身体纤瘦但是有力，美丽而成熟。

 

也显得，更老了。

 

我看上去仍然年轻，但我看起来不像一个19岁的年轻女人了。仿佛我在一夜之间不知何故增加了许多岁月。

我飞快地离开镜子，猛地推开门，飞快地冲进走廊。我所在的建筑肯定不像陋居那样温暖。这是一个迷宫般的走廊，所有的走廊上都排列着法国印象派绘画作。

我在一座巨大的楼梯前停了下来，这座大楼梯在深绿色地毯和抛光的樱桃木上蜿蜒而下。一盏闪闪发光的大吊灯挂在楼顶，残留的阳光洒落在门厅的木地板上，如同水晶一般。

然后我看到了那幅画像。画像上的德拉科·马尔福，一头银黄色的头发，一双灰色的眼睛，穿着古板得体的黑白相间的衣服，西装外套的前口袋里塞着一朵红玫瑰。在他旁边的是...我。一只手搭在德拉科·马尔福的胳膊上，我们的身体靠得很近，我另一只手搭在一个金发男孩的肩膀上，他的头发比德拉科的要深一些，有着棕色的眼睛和金色卷曲的睫毛。这个男孩长得很英俊，和德拉科惊人地相似。尽管他很年轻，高高的颧骨轮廓分明，五官端正;作为一个年轻的小公子，这个男孩的眼睛里闪着调皮狡黠的光芒，让我诡异地想起了德拉科。他坐在另一个男孩旁边，这个男孩长得很像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

 

我。

 

这个男孩有一头浓密卷曲的栗色头发，比我想象中的小男孩的头发稍长一些，但他还是超级可爱。他疯狂地笑着，不像另一个男孩，有些傻傻的，有些皱眉。棕色头发的男孩个子更矮，年纪更小，灰色的眼睛戴着金属丝的眼镜，鼻子上点缀着淡淡的雀斑。

 

“到底怎么回事?”

 

 

我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梯。我不得不离开。我必须想办法出去，找到罗恩，通知哈利或者魔法部。我被俘虏了吗?我没有魔杖，也不记得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当我听到笑声时，我惊慌失措的思绪突然消散了。

 

我跟着那些声音走进一间闪闪发光的黑色花岗岩厨房和餐厅。书房里有宽大的落地窗和落地窗，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富丽堂皇的大花园，似乎找不到尽头。这个小房间温暖而诱人，但却有一种明显的气派和意义。壁炉上方的壁炉架上挂着几幅画。其中有一张我父母的照片，另一张是卢修斯和纳西莎·马尔福的照片，还有一张相当大的韦斯莱家的照片。仔细一看，我意识到不只是韦斯莱一家，哈利也在其中，他的胳膊搂着金妮，金妮看上去很丰韵，她怀孕了。罗恩站在金妮旁边。

 

我摇晃着，死死地盯着那幅画。我没有和他在一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头发、五官娇小的美女，亲切地朝他微笑。 

 

我痛苦地咽了咽口水。这不可能是真的。

 

我茫然失措，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前，朝花园里张望。我立刻发现了笑声的来源。我从照片上认出来的两个男孩在花园里互相追逐。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把男孩子们叫到她跟前。他们跑向那个女人，一个身材高挑、长相优美的女人，有着一头卷曲的铜色头发，长着青苔般的绿色眼睛，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绿色衬衫，外面系着一条奶油色围裙。

 

“好啦，你们进去吧。该吃早饭了。如果你们妈妈发现你们两个未经她允许在她的花园里玩耍，她一定会气疯的。”那位女士说，然后领着孩子们从后门进了厨房，说:“快走开!来吧,进去。”

 

当那个女人看到我站在那里，像被骡子踢了脸一样盯着她看时，她开始道歉。

 

“我很抱歉。我叫他们别进你的花园，可你知道这些孩子，他们总是不听话。”她笑着说。

 

“对不起，你是谁?”我问。

 

“妈妈，啊，帕姆呀?”金发男孩说着走了过来。“帕-帕姆?”我吞吞吐吐地说，“妈妈?”

 

“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困惑?她是我们的保姆。”

 

保姆吗?我想。我永远不会有保姆。哦,我的上帝。这些孩子叫我妈妈。我是个母亲?什么时候?怎么会?我的丈夫又是谁?

 

 

不。不可能是——

 

 

“赫敏，你没事吧?”帕姆问，走到我身边，领我坐到一张椅子上。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通向车库的门就开了。让我欣慰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走进了屋子里。金妮。但她看起来也更老了，她火红的头发比我以前的头发深了几个色调，她把头发剪成了时髦的短发，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一头长长的红头发扎成辫子，翠绿色的眼睛。她屁股后面跟着个小男孩，长着一头乌黑的头发，看起来大约两岁。

 

“孩子们，你们好!金妮姨妈来了!过来给我们一个吻!”

 

我盯着我最好的朋友，不知道该怎么办，嘴巴张得大大的。她转向我，灿烂地笑了。

 

 

“早上好，马尔福太太!”然后她看着我的脸，慢慢走开了。

 

 

我替她说完了她剩下的话。

 

 

“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