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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翻/德赫】Destiny

  第1章 婚礼的钟声

 

 

我不断听到同一首歌在我脑海里反复。

它像闹钟一样敲打着我的大脑。

 

 

去教堂我们要结婚了。

 

天呐,我如此爱你,我们要结婚了。

 

去爱的教堂。

 

 

这是我小时候妈妈打扫房间时经常听到的一首歌。这首歌仿佛让我回到了那个最脆弱、天真的孩提时代。那是段明媚、空气中混杂着汗味的日子,在与魔法结缘之前,我时常感到迷惘。

 

准确说,在我找到罗恩之前。

 

这相当讽刺,至少我认为是,在我脑海中这首歌曲在今天的播放次数已经破纪录了。在所有的日子里,偏偏是今天,我的母亲在我卷曲、硬邦邦的头发上插上白色的花朵,莫莉·韦斯莱就在朴素的乡村教堂更衣室外面,对两周前刚刚挑选出来的淡紫色伴娘礼服上的蕾丝花边指手画脚,我甚至没来得及决定自己是否喜欢它们。

  我茫然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今天要结婚了。这令我局促不安,但母亲拍了拍我裸露的肩膀。

 

  “别乱动,亲爱的,”她一边说,一边在我闪耀的头发上插了更多的花。

 

  我觉得自己就像在玩换装小游戏,披着白色的帝国腰婚纱。它是在我父母居住的惠特比湾以南几英里的一家商店里和伴娘礼服同一天买的。我一直想在那里结婚。去一个简单、亲切、容易的地方。

 

  而这里的一切都不简单、不亲切、甚至不容易。

 

 

  我双手颤抖着戴上一副白色丝质手套。这是莫莉·韦斯莱和她的丈夫亚瑟结婚那天戴过的。她从十八岁起就嫁给了同一个男人。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这四个月里我还不到十九岁,仍然在女人和小女孩之间徘徊。

在我的右手腕上紧紧攥着金妮那周早些时候在我的小型新娘送礼会上送给我的蓝宝石手镯。

“那是我姑姑穆里尔结婚那天的照片,当时她还没有那么疯狂。这是家里的传统,每个女人在结婚当天都会戴,所以我想,这个蓝色的是属于你的。”当我试衣服时她云淡风轻地说,有点尴尬地耸了耸肩。

我们一直很亲密,就像姐妹一样,但大约一个月前罗恩跟我宣布订婚之后,她几乎寸步不离,一直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

没有人问过我一切是不是来得太快了——订婚才一个月,约会才九个月就要结婚了。最近我肯定问过自己很多遍这个问题,还有其他一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着各种各样其他的东西,问题的中心几乎都是我的父亲,一个月前当他提出同样的问题时,他要求我给出一个答案。

这也正是最近的问题所在。每当我扪心自问那些难以回答的问题——那些父亲和我在书房激烈对峙的问题,那些让我面对现实的问题,那些我将后半辈子将和谁在一起的问题——我发现自己都会停滞下来,我的胃会翻滚起来,就像我迫切地想要生一场大病。

会是因为紧张吗?也许是今天早上是因为我熬了一整晚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金妮掐着我,给我强行灌了杯咖啡?或者我只是让我的父亲理解了我和推动他那完美的行事风格在我身上展现的方式?自从我还是个小女孩他便一直如此?

每当我问自己是否真的爱罗恩时,我都能很快回答——我真的爱他——但我能接受嫁给一个我每天都可以在数不清的场合跟他吵架的男人吗?我要这样开始我的生活吗?我们真的准备好了吗?他和我能战胜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吗?

 

“妈妈?”我低声说着,她用我薄薄的面纱蒙住了我的脸。“你认为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我在镜子里看见了她因忧虑出现在额头上细细的皱纹。

 

“你不会临阵退缩吧,亲爱的?”

 

我妈妈笑了,摇了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脸上的皱纹消失的速度得跟它们出现时的一样快。我朝她淡淡地笑了笑。

 

“你真漂亮,亲爱的。”

 

我不觉得自己漂亮。我阴郁地想,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倒影。这些天我很难面对自己,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喜欢我所看到的。

 

“至于做出正确的决定,”我母亲继续说道,“我认为,如果你爱他,并且你觉得在你心中他就是正确的,那么你就是在为自己做正确的决定。我不能替你做这些决定,即使我那样希望。我不知道你们的未来会怎样,但是我知道罗纳德非常爱你,我知道你心中也给他留有一个特殊的位置。你试过问问命运吗?”

“命运”是一个故事,我三岁时,母亲第一次给我讲这个故事。是关于一个拥有神奇魔力的女人,她可以改变某些人的未来、过去或现在,来帮助他们做出决定。我母亲过去常常告诉我,每当我有问题,或要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祈求“命运天使”,她就会为我指明正确的方向。她有灵性,只要你坚信她就会存在。而我的父亲是一个非常实诚的、现实、思想封闭的人。他通常会告诉我,没有人能解决你的麻烦,而且会经常找母亲的麻烦,因为她说出这样的童话故事。

 

我很久以前就放弃了那个童话故事。

 

就在这时,金妮从更衣室冲了出来,脸涨得童话,喘着粗气。当她发现我的时候又灿烂地笑了,急忙跑过来给我一个拥抱,她杏仁状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

 

“哦,赫敏!”她叫道,眼里含着泪水。“你看起来美极了!”

 

“谢谢你,”我有气无力地回答,把一只手放在肚子上,试图平复不断从肚子里涌出来的恶心感。

 

教堂的钟开始敲响。

 

“时间到了,”莫莉站在门口说。“你准备好了吗?”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和一个我知道我爱并且信任的男人一起开始我的新生活了吗?我多年来最好的朋友?我准备好成为赫敏·简·韦斯莱夫人了吗?

 

 

我准备好了吗?

 

 

我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幸运的是,因为面纱的缘故,没有人看到我的犹豫,也没有人能看到我惊恐的眼睛里流出来绝望而害怕的泪水。相反,我让莫莉带着我离开了更衣室,我的母亲在后面跟着。金妮,我的伴娘,带着其他人穿过教堂的入口,我大口喘着气,想知道是不是每个年轻的新娘都会有这种感觉,还是我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天呐,我如此爱你,我们要结婚了。去爱的教堂。”

 

 

那首歌还在我的脑海里回荡,我走进了爱的教堂。

 

 

 

————————————

 

 

 

 

  这是漫长而疲惫的一天。

 

  仪式结束后,我的生活就像一阵龙卷风。在麻瓜社会,婚礼通常只是一个短暂的仪式,根据誓言和婚礼之后举行的婚宴,婚礼持续时间在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最多三个小时。然而,在传统的巫师社会,它们是一整天的事情。

  仪式一结束,我们就和《预言家日报》的工作人员进行了一次简短的午餐,他们采访了我们霍格沃茨的日子,我们第一次见面和相爱的经历,以及我们对婚礼的感受。毕竟,谁能错过这样一个浪漫的一天,与整个巫师社会著名的两个人待一天。当然,哈利也被邀请加入。

  尽管今天是我们两个的大日子,哈利还是不知怎么的被扔了进来。午餐过后,我们去了陋居,在那里我们换掉了结婚礼服,换上了更加舒适但仍然正式的礼服长袍。在罗恩和我确认我们在威尔士的床位和早餐的预订时,韦斯莱夫妇搭起了接待帐篷,很快我们的接待客人就陆续到来。

  韦斯莱一家庭院招待会的场面确实非常壮观,我惊讶于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我非常感激莫莉和亚瑟为了确保这一切正常有序地进行所付出的时间和努力。

  我们依照传统,一个一个地欢迎我们的客人,拍照,闲聊我们蜜月目的地的天气。我们喝酒、吃饭、跳舞。虽然我希望这一切赶紧结束,但我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感到恐惧。

  我结婚了。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同,这毫无疑问。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我感到更加的恶心,比起一个小时前我坐在更衣室里,我更需要大哭一场。在我周围,人们欢笑着聚在一起,带着礼物、建议和祝福。

  我的母亲在一大群巫师和女巫中间显得格格不入,而莫莉则在她准备的宴会桌旁无拘束地大笑起来;她们一向相处得很好。然而,我的父亲仍然不见踪影。

  我环视着院子,看着天色逐渐变得昏暗,直到傍晚到来。每个人都笑了,除了我。

  我丈夫在哪里?自从我们拍完照片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他吻了我的脸颊,告诉我他马上就回来。但他没有。至少我们切婚礼蛋糕的时候,他并不在现场,我也没有得到他的帮助。我只好坐在新娘和新郎桌子旁的椅子上,一遍又一遍地把塑料叉子插进盘子里的莴苣,听着The Supremes乐队唱着“Baby Love”。这真的非常合适。

  

“哦,宝贝的爱,我的宝贝的爱

 

我需要你,我多么需要你

 

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糟糕

 

伤透我的心,让我难过

 

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让你离开这么久。”

 

 

我叹了口气,放弃了我的沙拉。当罗恩终于回到这儿来的时候,摄影师早就跑了,宴会承办人也收拾好行李离开了,一半的客人都走了,其余的人正准备离开。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哈利和金妮。

罗恩走到我面前,看起来比蛤蜊还高兴。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几乎把整个帐篷都要掀翻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在我的新婚之夜!罗恩踉踉跄跄地朝我走来,脸上露出松松垮垮的笑容,我默默地恳求着。

 

“嘿,”他一瘸一拐地打招呼,满脸羞愧。

 

我交叉着双臂,嘴唇抿成一条硬线。

 

“真的吗,罗纳德?”我发出嘶嘶声。“你答应过我你会停下来。”

 

“好吧,我想那是指在我们的婚礼之后,”他含糊不清地回答。“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对吧?说到这个,你见到我不应该很高兴吗?”

 

是的,不是吗?

 

“你知道几点了吗?”我问道,感觉我的脸越来越热。“你去哪了?”

 

“行了,行了,别发火了!”罗恩叫了起来,几个正要离开的客人惊恐地皱起了眉头。

 

我不好意思地假装笑了笑。他们接受了我虚张声势的微笑,祝我晚安,然后退出了大门。

 

“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吗?”我唾了一口。“我不敢相信,在我们的新婚之夜,你会如此痛苦以至于喝得酩酊大醉。”

 

他向我伸出手表示抗议,但他的呼吸中带着太熟悉的火焰威士忌的臭味,这是他最喜欢的治疗方式。

我把他推开了。这股恶臭异常强烈,把我带回了我不想回头看的地方。这本该属于我们的夜晚。

一个美好的开始,一个崭新的开始,一个崭新的未来。

 

“火焰威士忌?罗纳德,你疯了吗?你知道那东西对你有什么影响!”

 

“赫敏,我没事。”他生气地说,我被迫深吸了一口气。

 

考虑到他的敏感易怒,他显然喝了不少酒。

 

“整个招待会你几乎都消失了,然后醉醺醺地出现在这里,还指望我不要发火!”

 

 

“该死!”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们来晚了。”

 

 

看到金妮走进帐篷,我感到一阵恐慌,哈利急忙跟在她后面。他们俩看起来都很惊慌,疲惫不堪。哈利的领带松了,金妮的口红也弄花了。我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罗恩的愤怒和羞辱上,以至于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外面叫罗恩。金妮和我瞥了罗恩一眼,叹了口气,用手捋了捋她的红发。哈利走到她身边,他的脸涨得通红,头发也竖了起来,他拉住金妮的手,眼睛盯着地面。

所以,什么?他们复合了?

 

“你们两个到底去哪了?”我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们...我们只是在聊天,然后就找不到罗恩了,所以我们就去找他了。”金妮抱歉地说。“他快倒下去了。他这样不可能幻影移形,太危险了。我们带他去卧室吧。”

 

卧室?是指他在陋居阁楼附近的旧卧室?我要在我丈夫长大的房子里度过我的新婚之夜,而且他的母亲还在那里?

我正要和他争论这个问题,但罗恩突然翻了个身,喘着粗气。幸运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暂时从愤怒中缓和过来,协助哈利和金妮把喝醉的丈夫拉倒他的房间。在上楼的途中,我忍不住注意到金妮和哈利不时交汇的目光,好像他们知道这会发生似的。

 

 

“我们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金妮郑重其事地低声说道。“我们负责监视他。你说你去见我的时候也没有喝那么多,而且他刚刚和朋友们结束谈话。”

 

 

“是的,”哈利辩解道。“他告诉我他要回赫敏那里去,但是后来他碰到了格兰杰先生。我想他是走错路了。”

 

 

“等等,什么?”我突然在楼梯上停了下来,对罗恩的抗议和呻吟置之不理。他感到恶心的时候总是那么幼稚。“我父亲来过这里?”

 

金妮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你没告诉我他碰到了格兰杰先生!”

 

 

“他是来接你母亲的,”哈利平静地解释道,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看到罗恩和几个老酒友在一起,我猜想,我离开后,他和罗恩吵了一架。”

 

 

“你怎么能让罗恩单独和他在一起!”金妮喊道。

 

 

哈利深深地望着她,她需要的所有答案都在他眼睛里。

 

 

“罗恩和谁说话不管我的事。”哈利回答。

 

 

“嗯,当然了,但是哈利,我对你感到惊讶。”金妮厉声说。“如果我早知道,就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了!现在我最好的朋友不得不在她的新婚之夜听着她的丈夫把他的脑袋都吐出来!”

 

 

我想他们忘了我和罗恩还在那儿。当然,罗恩已经游离得太远了,甚至没有意识到我们在谈论他。我们一进卧室,哈利和金妮就帮罗恩脱掉衣服,把他抱到床上。现在天太黑了,卧室里什么都看不清,当他们把灯打开时,罗恩大发雷霆。我看到的只是家具的轮廓和外面树木晃动投在墙上的阴影。

直到哈利和金妮离开房间,我都没有理他们,反而锁上了门,嘴里嘟囔着道歉和借口。然后,我把脸上的化妆品洗掉,脱掉了婚纱——我本希望我的丈夫能帮我在酒店里脱掉那件婚纱——爬上床,挨着我那红头发的丈夫,听他厚重的鼾声。我觉得不要和他拥抱。我现在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相反,我翻了个身,把脸从他身上转向窗户。

 

 

我为罗纳德·比卢斯·韦斯莱伤心落泪。

 

精疲力尽,疼痛难忍,我的眼皮耷拉下来,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一切看起来还是老样子。那么,为什么又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呢?我躺在床上,裸露的双腿贪婪地在绿色丝绸床单上滑动。

   奇怪。我昨晚爬上床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床单是用丝绸做的。罗恩什么时候买丝绸床单了?也许是罗恩搬出去后莫莉干的。也许她把它改成了客房。

   我打了个呵欠,把这个想法抛在一边。我已经够累够慌的了,没有力气再注意到其他任何事情。而且,当时天太黑了。我接受了周遭的环境,然后开始活动。两扇法式双开门醒目地立在床边,通向阳台。韦斯莱家没有阳台,对吧?他们把罗恩以前的房间翻新了吗?

    我的眼睛在房间里到处扫视,看着那黑色的、丰富的红色墙纸。地毯是长毛绒的奶油色,看起来暖和而蓬松。门边有 一个大衣柜和梳妆台,在特大号床的两边还有一个梳妆台和两个床头柜。我又伸了个懒腰,感觉肌肉放松了,低头看了看我的睡衣。再说一次,很奇怪。我以前从没见过这个。那是- -件细条带的黑色,相当短,带花边的睡衣。我确信我拿到的是蓝色的,但也许是我在黑暗中弄错了。这是金妮给的内衣礼物吗?它当然很漂亮,但是她是怎么买下它的呢?它看起来非常昂贵,甚至,相当于一个魁地奇球员的薪水。 

   我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皱起了眉头,我注意到,他已经不再打鼾了,被子整个把他盖住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夜里感冒了,才躲在被子下面。我不知道窗户当初是怎么打开的。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于是我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对着朝阳。

   就在这时,他挪了挪身子,醒来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他用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腰上,把我拉近,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他吸了口气,显然是在闻我的头发,然后叹了口气,用鼻子蹭了蹭我的脖子。他的呼吸使我发痒,在他的抚摸下,我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愉快的方式颤抖。罗恩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碰过我。

 

然后,他开口了。

 

“早上好,”他在我耳边轻轻地稳着我的脸颊。

 

我愣住了。

 

那不是罗恩的声音。

 

不。那肯定不是罗恩·韦斯莱的声音,尽管听起来很熟悉。

 

非常熟悉,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

 

 

“你又睡着了吗?”他问道,声音更大。

 

更清晰。

 

哦,请让我做梦吧!我无声地哭了。

 

我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注意到他脸上的雀斑全都消失了,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两道阴影,而且太过苍白,当我看到那个抱着我的男人的时候,我的眼睛睁大了。这个人不是罗恩·韦斯莱。这个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不是我昨晚嫁的那个男人。这个人不是我的丈夫。但是我怎么 会和这个迷人的陌生人上床呢?他又说了一遍,我的心怦怦直跳。

 

我认识那个声音。

 

“赫敏?怎么了?” 德拉科·马尔福问道,他那双闪着银光的眼睛关切地盯着我。

 

我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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