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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翻/时间旅行/德赫】Destiny

第二十四章      备受煎熬

我感到窒息。

 

剧院里还是非常拥挤，对我来说太热了，尽管我当时穿了一条末及膝盖的黑色无袖连衣裙。我用汗津津的手指抓住包，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德拉科，以免跟丢他。

 

“我讨厌拥挤的人群，”他在我身边咕哝着，眼睛望着远处人群的突破口。

 

我拿着海报给自己扇风作为回应，看着一群穿着考究的演员昂首阔步地走过，渴望着演出。

 

“我们坐下来好吗?”当我们挤在两个大学生中间时，我问德拉科。

 

“好吧，如果我们能设法走到那扇该死的门，”德拉科咬着牙回答，一边用胳膊肘把一个个人推开，一边低声说着“对不起”。

 

当我们终于找到座位时，阿斯托尼亚和布雷斯已经就座了。

 

“你花的时间真够长的。”布雷斯招呼道。

 

“外面就是座疯人院。”德拉科答道，感激地坐进了天鹅绒坐垫里。

 

“看上去要开始了，”阿斯托里亚指着昏暗的灯光，低声说。

 

 

序曲开始时，我几乎不能抑制住兴奋的心情。《歌剧魅影》是我最喜欢的音乐剧，我最后一次看它是和我父亲一起。对我来说，如今我和一个我十几岁时就讨厌的男人坐在一起，而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这对我来说是多么悲伤。现在，德拉科坐在他的位置上，虽然这个想法本该困扰着我，但它没有。

第一幕演到一半，德拉科把我们的手指缠在了一起，我的血管里迸出了火花。演出缓慢而优美，我静静地坐在德拉科旁边。这种感觉在我的身体里流淌，且以前从未有过。当最后一幕上演时，我感动得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

我发出一声哽咽，德拉科把头微微转向我。我完全意识到他在看着我，眼泪顺着我的脸流下来，但我没有做任何事来粉饰我在他面前表现出的脆弱。我的内心平静下来，让他把我拉进他的怀抱。

 

当掌声将我从平静的恍惚里拉出来时，德拉科伸出手擦去了我脸上的泪水。

 

 

“太美了，”阿斯托里亚抽着鼻子说。

 

“总让我惊异万分，”我平静地表示同意。

 

我们向阿斯托里亚和布雷斯道别，再次感谢他们为我们准备的门票和双人约会，然后一起走出剧院。当空气拂过我裸露的肩膀时，我打了个寒颤。

 

“你冷吗，亲爱的?”德拉科轻声问道。

 

“不,我很好。只是外面有点冷。”我回答。

 

他脱下夹克，披在我的肩膀上，温柔地抚摸着我的手臂。

 

“谢谢你，”我说，微笑着看着他。

 

 

我们很快就回家了，因为我非常想念我的儿子们。当然，我们到家的时候他们已经上床睡觉了，但我还是偷偷溜进了他们的房间，亲吻他们的额头，梳理他们的头发。我又逗留了一会儿，在门口转过身来凝视着他们的脸。

 

他们感觉起来怎么会如此真实?怎么可能属于我?我不再确定任何事了。

 

“你还好吗?”

 

德拉科的手放在我肩上，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出来。我点点头，由他把我拉进卧室。

 

“你似乎离我很远，”他说着，拂去我脸上几根碎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充满情绪的夜晚。”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德拉科搓着我的肩膀，纳闷道。

 

我拍了拍他的手。“我只是被我生命中所拥有的东西震撼了。”

 

“变得多愁善感了，是吗?”他笑着戏弄我。

 

“噢，算了吧，”我说，无法抑制唇边掠过的微笑。

 

我满足于这个放松的夜晚，于是我走进浴室洗漱准备睡觉。当我爬上床时，灯已经灭了，德拉科似乎睡得很熟。我希望我有那样的运气，但今晚比往常更难进入平静的睡眠。我翻来覆去，竭力不惊醒睡我身边的那个人。

过了一会儿，我安静下来，气喘吁吁地盯着天花板。我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我的头脑却不肯停止。最后，尽管我的思想仍然过度活跃，我还是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

 

在梦中，我站在悬崖上，穿着花边的白色礼服。空气中充满了湿气，一股刺骨的寒气来回吹拂着我的头发，刺痛着我裸露的脖子。我头上的云是铁黑色的，像金属一样。在我脚下，黑色的海浪粗暴地撞击着岩石峭壁，发着嘶嘶声朝我冲来，向我的脸吐唾沫。

 

我不禁觉得自己也以前做过这样的梦。

 

父亲从远处走来，他的笑容大大的，嘴角歪着，就像我记忆中的那样。

 

“爸爸，”当他坚实的双臂搂着我时，我粗声粗气地呢喃，我被他散发的麝香古龙水和柠檬草的香味包围着，我强忍住哽咽。

 

“你好，小家伙，”父亲温柔地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情和亲切。他用他唯一知道的方式安抚我，他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就像我小时候那样。

我打了个冷颤，喘了口气，稳住了自己。往后退了一小步，凝视着父亲。

 

“你长这么大了。我真为你骄傲。”

 

我顿了一下。

 

“我想我不能再叫你我的小姑娘了，是吗?”他继续说道。“你是一个可爱、成熟的年轻女子，你有着大好前程，赫敏。请不要停留在过去。”

 

“我只是太困惑了，爸爸。”我说，紧紧抓住他。“我该怎么办?”

 

“困惑是正常的，亲爱的，”他安慰我，捧起我的脸颊。“你必须做出自己的决定，选择自己的道路。”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从远处走来。德拉科头上顶着光环，眼里的银河熠熠生辉。

 

“他使你快乐吗，宝贝?”他很认真地问我。“他是否让你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盯着德拉科，粗暴地吞咽着。“他是的。”

 

“你让他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了吗?”

 

“我想是的，”我想一下回答。

 

“你爱他吗，亲爱的?”

 

是的，这就是我逃避了很长时间的那个最重要的问题。

 

“是的，”我轻声回答，一种既解脱又恐惧的感觉涌上我的血管。“我知道我爱他。”

 

我父亲点了点头。“你能想象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吗?你能想象自己和他永远幸福吗?”

 

我几乎透不过气来，转身凝视着德拉科，他现在正自豪地和哈登、贾斯珀站在那里。他身后站着帕梅拉和丹尼斯，两人手挽着手，对我微笑。金妮、哈利和他们的孩子站在右边。在他们的左边站着阿斯托里亚、塞巴斯蒂安和布雷斯。然后，韦斯莱一家站在那里。我远远地看见了韦斯莱夫人、韦斯莱先生和所有的兄弟姐妹。

然后我看到了罗恩。他站在艾莉安娜身边，他的两个女儿也在身边。他看起来很高兴。真正的快乐。

 

“可是罗恩怎么办?如果这是个错误，我真的应该和罗恩在一起?那该怎么办？”

 

父亲若有所思地端详着我。“做一个决定，然后相信它是正确的。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我喘着气，泪水盈眶。“你总是有选择的，赫敏。”父亲抚摸着我的脸颊解释道。在我们脚下，海浪在黑暗中撞击着悬崖。“你的命运一直掌握在你的手中。”

 

“但我不相信命运，”我任性地说。“你也不信。是妈妈给我讲了很多天使和女巫的小故事，这些小故事改变了人们的命运，让他们有了第二次机会。不是你。”

 

“每件事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亲爱的。”父亲平静地说着，就好像有人残忍地把我的心从胸口扯了出来。“正是你所做的决定了你自己、你的人生道路和你周围的人。”

 

 

他开始消失，和其他人一样。

 

 

“相信你的心，”他轻声说，像风一样消失了，他把手伸出来让我握着。“做出你的选择。”

 

就在我伸手去抓他的手时，他却在眨眼之间完全消失了，我的世界又回到了冰冷的黑暗中，只留下我仍然伸出的手在他身后。

 

我惊醒了，满头大汗，伸手去拿梦中落下的东西。床头柜上的钟是早上4点38分。外面，天空一片阴霾，烟雾弥漫。

 

我的目光移向睡在我旁边的那个人，贪婪地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在眼里，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我注意到了他的一切，从嘴唇的形状到胸部的起伏，再到右肩上小小的新月形伤疤。

突然，我内心的某个东西破碎了。就好像大坝已经被摧毁，就好像围绕着我的心的柏林墙终于倒地。我曾与我所处的环境作过如此艰苦的斗争，与德拉科作过如此艰苦的斗争。

 

我从未相信我能如此快乐。

 

真正的快乐。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必每天都努力让自己开心，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他向我挑战，让我质疑一切。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一直固执己见，对自己的生活和未来的方向是如此的固执和封闭。

现在，我凝视着德拉科·马尔福那张熟睡的脸，不再想去思考我到底是谁，我要去哪里，因为只要有他在，我就会安然无恙。

我敢这么认为吗?我敢这么去想吗?我真的爱上了德拉科·马尔福吗?

 

或者我已经跨过了那个门槛?

 

他还没来得及动弹，我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除了从楼下壁橱里拿的睡袍和鞋子外，我什么也没拿。空气温和而有微风，温暖而潮湿，当我飞奔在路上时，我寒冷的身体欢迎这潮湿的温暖。我经过我母亲那幢古色古香的房子，在人行道有一下没一下地走着，一直走到一个地方。自从我发现我父亲的事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当我走进小公墓，经过小教堂时，铁门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父亲的墓碑，我跪在墓碑前，用手抓着花岗岩，指尖在上面刻着父亲的名字。早晨潮湿的绿草上的露水使我的腿发痒，浸透了它们，但我依旧在他的墓碑前呆了整整一个小时，只是哭泣。

 

当太阳终于开始升起的时候，我已经没有眼泪可以哭了。

 

“爸爸，”我用沙哑的声音说，仍然能从梦中看到他温柔慈爱的脸。“爸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像我的梦，我的父亲没有出现在我身边，用温暖的怀抱把我带进去，告诉我该做什么。我又觉得自己像个小女孩了，迷茫、困惑，被从未有过的感觉淹没了。

 

“我在这里很快乐，”我对着风坦白道，眺望着地平线和太阳的粉红色，当它跨越海滩，绘制了一个美丽的桃色 海洋。

 

 “我不应该这样。”我厉声说，突然感到愤怒。我攥着拳头抓着草堆，然后放开了。“我从小就恨他……但爸爸……”

 

我停了下来，感觉着我的心开始在我的胸膛里奔跑，我的胸膛里被呼吸困难所包裹。

 

 

“我想我可能爱上他了。”

 

没有眼泪。没有犹豫。我的胃里没有丝毫恶心。毫无疑问。

 

它让我如此惊讶，让我失去知觉。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来没有梦想过我会比爱罗恩·韦斯莱更爱一个人。那个梦想和我最好的朋友结婚，然后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女孩的愿望已经破灭了。我不再是那个女孩了，我不得不怀疑我是否真的曾经是。

当我最后回到房子里时，孩子们已经完全醒了，德拉科早就走了。令我吃惊的是，我发现艾莉安娜和金妮、帕梅拉坐在厨房的柜台上，在认真地交谈。

 

“如果是个男孩，我们就叫他阿不思。”金妮得意地说着，拍了拍她的肚子。她一看见我，就咧开嘴大笑起来。“赫敏!你上哪儿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希望她们看不见我的情绪。

 

“我去散步了，”我回答道，给了艾莉安娜一个拥抱。

 

她看上去比以前好了，我很高兴看到她现在从家里出来了，但她看上去仍然很痛苦。

 

“你好吗?”我抚摸着她的胳膊，帕梅拉和金妮讨论起丹尼斯时我问道。

 

“我很好，”她说。

 

“你真的好吗?”

 

她叹了口气。“我好多了。我把女儿们接回家了。”

 

“嗯，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我告诉她。

 

“不是吗?”金妮高兴地说，加入我们的谈话，用胳膊搂住艾莉安娜。“她甚至还涂了睫毛膏!”

 

艾莉安娜翻着白眼，几乎笑出声来。

 

“我们待会儿要带艾莉去镇上玩儿。你想加入我们吗?”金妮问。

 

“哦，我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望着后院，男孩子们正在那里用棍子比武。“我真的应该花点时间和孩子们在一起。”

 

金妮理解地点点头，但不由自主地撅起了嘴。

 

“不过我想我可以给德拉科打个电话，看看他今晚是否愿意照看孩子们。”我说，我的朋友们欢呼起来作为回应。

 

那天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和孩子们一起玩，帮助他们学习。五点钟左右，德拉科回到了家，我和帕梅拉前往她们选的目的地去见艾莉安娜和金妮。

 

“酒吧?”我鄙夷地说。“你在开玩笑吗?”

 

帕梅拉耸耸肩。“我不知道，我保证。”

 

金妮和艾莉安娜在伦敦市中心一家昏暗的酒吧里等我们。我上下打量着她们，注意到艾莉安娜是我们当中穿得最好的一个，穿着大胆的红色吊带连衣裙。她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地披在背上。她的脸颊，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变成了玫瑰色。

 

“金妮，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一到那里，我就粗暴地抓那个红头发女人。“你怀孕了。”

 

“我又不是在喝酒，Mione！”金妮叫了起来。我们坐在非吸烟区。所以,快点。”

 

我跟在她后面，为自己被带到这么多地方的酒吧而激动不已。模糊地，我想起了一个遥远的记忆，也许是一个梦，一个喝醉的罗恩和一个被毁的婚宴，一个不存在的新婚之夜。

 

“我们在这儿干什么?”当我们都坐在吧台后面的一个小隔间里时，我问金妮。

 

“为什么艾莉安娜穿成那样?”帕梅拉感到奇怪，她的目光转向心烦意乱的艾莉安娜。

 

“她在勾引她的丈夫。”金妮对帕姆和我解释道，然后指着酒吧角落里艾莉安娜的眼睛锁住的地方。

 

“罗恩的酒吧。”我注意到远处艾莉安娜的丈夫和他所有的酒友在一起。

 

就在这时，艾莉安娜在座位上转过身来，叹了口气。

 

“我觉得我做不到，”她宣布。

 

“你当然可以。”金妮厉声说。“你美丽迷人，你拥有他从不知道他需要的一切。现在，去让他看看。让他看到你。”

 

“如果他不来怎么办?”艾莉安娜咬着她染红的嘴唇，烦恼地问。

 

“他会的。”我安慰道。“如果你相信，他会的。”

 

帕梅拉挽着艾莉安娜的胳膊，两人朝罗恩玩牌的方向走去。我看着她们，直到她们被人群吞没。

 

“你怎么了?”金妮突然问我，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什么?”我问，突然有点不自在。

 

“你一整天都怪怪的，心烦意乱的，”她指出。

 

我涨红了脸，低头看着桌子，注意到旧木桌面上的木片。

 

“赫敏?”她又捅了捅我，我叹了口气。

 

“是德拉科。”

 

她的鼻子又皱了起来。

 

“你们又吵架了吗?”

 

“不，不，不是那样的。”我急忙说。“完全相反。”

 

我看着她扬起眉毛。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他是那么的善良，那么浪漫，那么……”

 

“你爱他!”她脱口而出，差点从座位上跳下来。“啊!终于还是！你终于重新爱上你的丈夫了。”

 

我咽了口唾沫。

 

“有那么明显吗?”我沉默地问她。

 

“对我来说是的，”她坚持着，高兴地握住我的手。“德拉科像树皮一样健忘，你应该告诉他。”

 

“我应该?”我脸色发白。“那不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金妮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把你带出舒适区?是的。”

 

我点点头，看着我们紧握的双手。

 

“但从长远来看，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好，相信我，亲爱的。”

 

“你真的这么想?”

 

“他已经爱上你了。”金妮翻着白眼通知我。“这是告诉别人你爱他们最难的部分——害怕被拒绝。害怕他们不爱你。除去所有的恐惧，你还有什么?这是件好事。”

 

我点点头，知道她是对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金妮问。

 

我耸了耸肩。我紧张地笑着说:“其实我也没想那么远。”我紧张地笑笑。“我想，当适当的时机出现的时候。”

 

金妮摇了摇头。“告诉别人你爱他，从来就没有合适的时机，赫姆。当你觉得有一种压倒一切的需要告诉他你的感受时，这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生。你将无法控制。”

 

我还没来得及听她的话，帕梅拉就满脸笑容地冲进了我们的卡位。

 

“她刚刚吻了她的丈夫。”

 

“什么?”金妮和我都惊叫起来。

 

“她几乎是扑向他的，”帕梅拉笑着说。“也许是反过来?不管怎样，都无所谓。”

 

“为什么?”金妮笑着说，努力透过人群看艾莉和罗恩。

 

帕梅拉和我对视了一下，然后转向金妮，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罗恩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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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亲爱的们，因为开始上网课了所以更新的时间不会像之前一样那么频繁。不过只要下午没课，就会更新~很高兴地能再次告诉大家，故事真的在往最好的方向走。BTW下一章有糖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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