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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翻/时间旅行/德赫】Destiny

第十五章     灭亡还是救赎?

 











当我从忧郁的烟缕中走出来时,我的手颤抖着。在德拉科的办公室里,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喉咙发紧,嘴唇微微张着。颤抖的胸腔里呼出空洞的空气,挣扎着想要逃脱。阳光透过书房的窗户照进来,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形成了窗玻璃的图案。一切都是那么温暖,那么平常,但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就像刚刚遇到了伏地魔本人。

回到主卧室时,我挣扎着寻找自己的方向,但收效甚微。我站在床前膝盖就开始颤抖,从我的身体下面发出嘎吱疼痛的声音,好似失去了知觉。我发现自己刚好落在铺着雪绒般的羽绒被上,索性一头栽在床上,将头放在两膝之间,以驱走脑袋里一阵晕眩的嗡嗡声。这几乎不能使我平静下来,我让自己倒在床单上,把头靠在枕头上,头发像光晕一样散开。

 

“那是什么?”我低声说,把一只颤抖的手放在几乎跳跃而出的心脏上。

 

回想起我刚才看到的一切,我感到越来越不知所措。德拉科的父亲被谋杀了,而德拉科自己,在酒醉、悲伤、痛苦不堪的混沌状态中,试图从桥上跳下去,对这个他不想爱但又忍不住爱的人感到愤怒。

 

“他也失去了他的父亲,”我对着头顶的天花板空洞地说,对这一切纯粹的讽刺摇头。我们现在有了共同点。

 

但真正让我吃惊的是,德拉科和一个女人的包办婚姻,而这个女人正是他刚刚和她在电话里谈过话的那个人,他离开家去拜访的那个女人——名叫阿斯托里亚。他和我相爱的时候,他已经和另一个女人订了婚——毫无疑问,她是个纯血。我无法解释自己肚子里生涩的紧缩,各种摩挲的声音,像指甲刮黑板的声音,这些都在我的脑海里回响。

 

但他选择了我。

 

我摇摇头,爬上床,盘腿坐在白色的羽绒被上,眉头紧缩着盯着前面的墙。整个情况都很奇怪,但最让我吃惊的是,以某种奇怪的方式,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起并非毫无道理。

 

我复杂的思绪突然被一阵响彻庄园的巨响打断了。

 

“赫敏,是阿丽安娜!”

 

我跌跌撞撞地从铺着垫子的床单上摔下来,拐进走廊,绕着弯子朝大楼梯走去。

 

“来了!”

 

我蹦跳过巨大的全家福,走下打扫得发亮的楼梯,打量着这个地方,寻找我的黑发朋友。

 

“阿丽?”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在图书室,”她回答。

 

我寻着她的声音走到了图书室,打开半掩着的门。阿丽安娜坐在窗边,看着哈登和贾斯珀继续他们的追逐游戏。他们的笑声穿过夏日的午后,跳进敞开的窗户里,在我耳边瘙痒。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好奇道,过来坐在她旁边。

 

“哎哟,”她笑着,转过身来对着我,用她粉红色的指甲掩住胸口假装受伤。“你已经忘了我今天应该来和你一起享受女生时光了吗?”

 

“我敢肯定,我们今天从来没有就任何计划达成一致,”我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后说。

 

她咧嘴一笑,紧紧地拥抱了我。

 

“我们没有,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她拍着我的背说。“我就在附近,所以我想过来打个招呼。”

 

“你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我笑了。“离你家还挺远。”

 

“除非你能幻影显形,”她眨眨眼提醒我。“你知道,我表妹薇薇安很快就要结婚了,作为她的伴娘,她坚持要我去参加她参加的每一场试衣和改装。今天,偏偏就是这样倒霉,我得去当地的面包店和花店见她,决定哪个蛋糕最好吃,哪个花束最适合做她的中心装饰品和花束。”

 

“听起来很头痛,”我同情地说。

 

“是的,尤其是和薇薇安在一起的时候,”阿丽安娜摇摇头,叹了口气。“她总是拿不定主意。”

 

我笑了起来,想起了我们在工作间隙她给我讲的关于她表妹的故事。

 

“那么,她和约翰到底什么时候结——?”

 

 

砰!

 

 

我刚说完一半,就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走廊里传来儿子们的笑声。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我被突如其来的打断弄迷糊了,我从靠窗的座位上转过身来,正好看见哈登出现在门口,贾斯珀紧随其后。两个孩子看上去都气喘吁吁,兴致勃勃的,两颊也染上了运动过后的绯红,浓密的头发乱蓬蓬的。哈登的眼镜有点歪,当他停在我面前时,我俯下身去调整他鼻子上的眼镜。

 

“我们能和萨姆和迪兰一起玩吗?”小哈登问。

 

“我看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微笑着回答儿子们。“只要你们回来——”

 

“嗯,事实上,妈妈,萨姆的妈妈邀请我们共进晚餐,所以我们想知道如果——”

 

“噢,好的,”我点头说。“晚饭后让萨姆的妈妈带你们回家,或者找个办法联系你爸爸或我,这样我们就可以来接你们了。”

 

“我们知道,”男孩儿们不约而同地说,走出了图书室。

 

阿丽安娜在我身边傻笑。

 

“什么?”

 

“你为这俩付出了不少哦。”她注意到,我笑了。

 

“是的,嗯,很难不爱他们,”我笑着说。

 

“咳咳,”一个声音从男孩们刚刚消失的门口传来。

 

帕梅拉站在那里,肩上挎着包,手里拿着一个钱包。她朝阿丽安娜挥了挥手。

 

“抱歉,你刚刚来的时候没有时间跟你叙旧。我有一些事情要完成。你好久没来这儿了。”

 

“忙于工作和孩子。但是你和我需要一起出去放松!我们应该去电影院看电影,或者去你喜欢的伦敦餐馆。”

 

“我很乐意,”帕梅拉笑着表示同意。“我有一段时间没去城里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约个时间吧!”

 

 “太好了,”帕梅拉说,然后转向我。“赫敏,我是来告诉你,我今天下午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我得去办点事,买点东西。”

 

“你确定吗?我不介意去杂货店买东西,”我说。

 

“不,不,我们都知道你有多讨厌购物。我喜欢购物。另外,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帕梅拉说。

 

“当然可以。”我说着,向帕梅拉挥手告别。留下了阿丽安娜和我。

 

最后我们来到了厨房,坐在厨房的台面上,把草莓蘸到融化的巧克力里。

 

“唔,”阿丽安娜高兴地说,咬了一口草莓。“这尝起来像天堂。我已经很久没吃巧克力草莓了。”

 

“帕梅拉和我今天早上都特别想吃,”我解释说。

 

“我很惊讶它们还没被你们掠夺完”阿丽安娜说着,把另一个草莓蘸进热乎乎的巧克力碗里。

 

“为什么呢?”

 

“首先,你对巧克力有一种不健康的嗜好,其次,巧克力草莓是德拉科在世界上最喜欢吃的东西,”阿丽安娜说。

 

“真的吗?”

 

“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个草莓控,巧克力草莓就更——好吧,我们只能说,如果今晚这些草莓还没有消失,那就是个奇迹。”

 

“喔,好吧,他早上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所以我和帕姆可以偷偷地做这些。”我笑了。

 

“说到你的丈夫,他在哪儿?”阿丽好奇。

 

“他有事情要办,”我回答说,当阿斯托里亚这个名字在我脑子里回响的时候,我又一次感到不合乎常理的揪心。

 

“有什么事困扰着你。”阿丽安娜轻咬着草莓说道。“随便说一点也行。”

 

我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讲关于德拉科冥想盆的那件事。讲完的时候,她只是对我眨了眨眼,然后咬了咬她亮粉色的指甲。

 

“好吧,说点什么。”我催促着。

 

“你想让我说什么?这一切我都知道,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那里面。”阿丽安娜提醒我。

 

“嗯,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开始说,她翻了个白眼,拍了拍我的手。

 

“你担心自己妨碍了他的隐私,”她猜到了,我点了点头。“好吧,亲爱的,你不用再担心那么多了。他不会介意的。他甚至可能为此感到高兴。”

 

“他为什么会高兴呢?”

 

 “因为它可以帮助你唤起一些记忆。”她解释说,“事实上,我不知道他以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这是个好主意。”

 

“是的,确实,但它什么也不会唤起。”我告诉她,她皱起了眉头。

 

“失忆这件事真的让我很难过,”阿丽安娜坦白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欢给你讲故事,看着你对它们的反应,就像你第一次听到它一样,但这和把你当成多年来最好的朋友不一样,你知道吗?”

 

“我很抱歉。”

 

“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阿丽安娜说,揉着我的肩膀。“别担心。你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只是落后了一点而已。”

 

我拥抱了她,感谢她的支持和乐观的态度。

 

“那么,关于我的说得够多了。你最近还好吗?”

 

听到这里,阿丽安娜沉默了一会儿,把目光移开,皱着眉头望着地板。

 

过了一会儿,她回答说:“我曾有过好日子。”

 

“罗恩?”我猜,她点了点头。

 

“他只是变得越来越遥远。我告诉过他我多么不喜欢他和朋友们整夜呆在外面,”阿丽安娜沮丧地解释道。“我不喜欢他的新朋友,也不喜欢他们对他的影响。菲比几乎没注意到,但乔赛特开始奇怪为什么她爸爸总是离开,为什么他再也不回家玩了。”

 

我伸出一只胳膊搂住阿丽安娜,我太了解她的感受了。

 

“他会转过来的,阿丽。”我安慰道。“罗恩有时会很固执、很愚蠢,但最终他会好起来的。”

 

“你总是对的,”她叹息着,温柔地微笑着。“我只是担心。女人会感到孤独,你知道吗?”

 

哦,那不是吗?我想。我很清楚孤独的感觉——最近我一直很孤独。

 

“那是什么?”阿丽安娜突然问道,从柜台上跳下来,眯着眼望着窗外。

 

 

外面的天空很快地闪过一道耀眼、缥缈的光,一开始很难看清。我和阿丽安娜抽出魔杖,光线穿过镶着玻璃的窗户,吞没了厨房,我们俩都僵住了。我惊讶地迅速眨了眨眼。眼睛调整过来后,我注意到光线确实是可以辨认的。那是守护神。牡鹿形状的守护神。

 

“哈利。”阿丽安娜和我都低声说。

 

哈利的声音立刻在屋子里回响起来,急促而又迫切地回响着。

 

【紧急事故。重复,紧急事故。弗拉斯科夫越狱,在逃途中。马上到魔法部集合。】

 

 

“哦,我的上帝。”阿丽安娜喘着气说。

 

“什么?是什么?”我急切地问,她抓住了我的手。

 

“快点,我们得去魔法部。”阿丽安娜催促我,差点把我拖到壁炉边。

 

“等等,我不明白!”我喊道,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弗拉斯科夫是谁?”

 

阿丽安娜摇摇头,呻吟着。

 

“说真的,赫敏,现在是忘记事情最可怕的时候。”她说。“弗拉基米尔·弗拉斯科夫是个非常危险、精神错乱的巫师。他是个杀人狂和小偷。几年前被捕,被囚禁在纽蒙迦德。”

 

“纽蒙迦德?你是说德国沿海外的巫师监狱?”

 

但阿丽安娜没有听。

 

“我一直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在他消失在德国之前,他是我们魔法部的头号通缉犯。”她暗自烦恼着。带着恐惧的目光转向我。“他是个疯子,赫敏。他是一个得罪了伏地魔追随者的成员,但他来自黑巫师世家。伏地魔的死亡摧毁了他家族在世界上许多黑暗组织中的地位。他坚信自己会是那个为伏地魔和伏地魔倒台后所有被摧毁的组织报仇的人。”

 

“他究竟精神错乱到什么程度?”我问道,害怕她的回答。

 

“他曾经单枪匹马地杀死了埃及的整个村庄。我所说的杀死他们,是指他真的把他们炸成了碎片。”

 

“哦,上帝,”我喘着气,摇着头,试图驱逐这瞬间的恐惧。

 

我有责任去做。获取情报,计划,确保安全,解决问题,出去,并获得捷报。

 

冷静下来,赫敏。冷静。

 

我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喃喃地说:“好了,我们走吧。”

 

随着一道翠绿的闪光,阿丽安娜和我被送到了魔法部。当我们进入魔法部时,整个地方都是麻烦和通缉令的疯人院。形形色色的男女巫师急忙跑来跑去,大声警告,要他们留意观察,保护自己的家人,推推搡搡。

 

“啊!”阿丽安娜叫道,一个上了年纪的巫师冲过来,把我们撞到坚硬的砖墙上。

 

“你怎么回事!”我朝他喊了一声,他转过身来,眼眶里瞪着两只眼睛。

 

“又来了!”白发男巫气喘吁吁地说,一把抓住我的衬衫,弄掉了一颗扣子。“他们是冲我们来的!没有人是安全的!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会再次崛起!”

 

“走开,”阿丽安娜咆哮着,把老人推到一边,强迫我穿过人群走向电梯。

 

“我不明白,”我们成功地找到了一个电梯时,我说。“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工作不就是保持低调,这样人们就不会有这种反应和恐慌吗?”

 

“是的,”阿丽安娜摇着头对我说。“一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要不就是不知怎么泄露出去了。我们现在对此无能为力。无论公众是否知情,我们都必须做好自己的工作。”

 

几秒钟后,我们回到了我们的楼层,冲进了训练室。我在那间挂着大吊灯的房间里训练过好几个小时,里面站着许多傲罗,他们都拿着魔杖,全神贯注地听着哈利的命令。

 

“你们都知道自己的工作。”哈利说。“现在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抓紧一切时间,注意安全,以上。”

 

人群开始散开,匆匆走出那扇巨大的双层门,离开魔法部,开始他们的工作。阿丽安娜和我赶紧走到哈利身边。哈利看到我们接到了他的求救信号,来帮忙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考虑到你失忆的情况,我不会让你帮忙,”哈利对我说,“但我知道你有能力,也受过训练。我对你完全有信心。我需要你来完成这个任务。”

 

“我当然会帮忙的,哈利。”我告诉他,“告诉我该怎么做。”

 

“好吧,”他说,立刻变得强硬了些,对我们发号施令。“阿丽安娜和赫敏,你们陪比根斯和罗杰史密斯去比巴里镇。我们已经派了其他几个队过去了。从我们的消息来源来看,我有理由相信,弗拉斯科夫和他部分追随者正在掠夺该地区的东西。你们的任务是找到弗拉斯科夫,把他抓起来,尽你所能拯救所有的生命。我相信你们的判断。如果发现自己处境艰难,发出求救信号,我们将派出增援部队。”

 

 

接到命令后,阿丽安娜和我跟着队伍里的两个人走出傲罗部,穿过魔法部。我们成对幻影显形,来到一个小树林里,彼此紧挨着。

 

“我们在哪——?”阿丽安娜刚一开口,就被一声巨响打断了。

 

一阵笑声随之而来,刺眼的绿光在我们前面的远处射了出来。

 

“来吧!”那个我以为是罗杰史密斯的人喊道,他那乱蓬蓬的黑发垂在脸上,冲出了树林。

 

我跟在他后面跑,紧随其后的是阿丽安娜和比根斯,一个秃顶的矮个子男人,喘着粗气。比巴里的小村庄很漂亮——或者至少我认为如果它没有着火的话会很漂亮。可怕的黑暗火焰肆虐着小木屋,它们蠕动着、尖叫着。火星点燃了草棚,把谷仓变成了熊熊燃烧的地狱。鲜艳的紫色花朵和金黄色的大麦茎杆铺满草地,呈现出橙色和火红的蛇形舌头,在美丽的景色被破坏和烧毁时,它们似乎在痛苦地嚎叫。

 

“小心!”比根斯叫道,把阿丽安娜猛推到地上,地上的碎石飞了起来,打在她脸上,刮掉了她脸颊上的皮肤。

 

我凶狠地尖叫着,就像有个又热又可怕的东西短暂地舔了一下我的胳膊肘一样。

 

“那是什么鬼东西?”罗杰史密斯在另一声巨响中喊道。

 

“Fiendfyre(魔鬼火焰),”我喘着气说,意识到一团被诅咒的大火正从附近的一所房子里啸而过,把房子吞噬在邪恶而炽热的口中。

 

“打中你了吗?”阿丽安娜惊奇地望着我颤抖的手臂。

 

我不敢检查我的伤势。它燃烧着,剧烈地跳动着,但当我环顾四周,看着一个正在陨落的文明的灰烬时,我知道我不会让它成为妨碍我面前的任务的理由。

 

“没有,”我回答道。“它刚刚烧穿了我的长袍。”

 

“这边!”罗杰史密斯吼道,打断我,冲进了燃烧的城市广场。

 

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使我感到恶心。屋顶坍塌,市场的窗户被震碎,街道上到处是玻璃和碎石。一名男子痛苦地咒骂着,另外两名男子把一堵很大的砖墙从他摔扁的腿上拖下来。一个女人抽泣着,把她那没有生命的孩子抱在怀里,祈求上帝让他复活。穿着黑色披风的巫师们把脸藏在兜帽下,咯咯地笑着,用魔杖在空中挥舞着。

 

昏昏倒地!”我喊道,击晕了一个穿斗篷的人,他正在给一个躺在街上不省人事的五岁男孩施钻心咒。

 

我想到了我自己的儿子,哈登,突然间,我被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所控制,想要把我面前这个混蛋身上的肉撕下来,直到我看到骨头。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我喊道,把这个无助的孩子搂在怀里,摸索他的脉搏。“我们不能把他留在这里。”

 

我知道我的命令:继续前进,消除威胁,保卫城镇。他们会在安全之后派来巫医,但我无法想象要丢下这个男孩。

 

“Herm,我们得走了。”阿丽安娜粗鲁地回答,她的喉咙里充满了浓烟和激动。“我们不能呆在这里。还有其他人需要我们的帮助。”

 

我紧紧地抓住男孩,抚平他沙色的头发,试图想象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我内心深处有些东西啃噬着我,我知道我不能把他留在街上。我内心的某个部分需要确保他的安全。如果是哈登,如果我做不到,我会希望有人来帮助他。我把他带到附近的一间阁楼上,把他放在干草里,然后对小谷仓施了一个保护咒,以免它着火。

 

“他很好,”阿丽安娜坚持说。“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我会发射一枚信号弹,让巫师们知道他需要他们的关注。”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抛出一个绿色的照明弹,那是一个受伤的人的标志。她猛拉我向前,我的胳膊肘发出嘶嘶声以示抗议。

 

 

“清水如泉!”我咒骂着,在附近的草棚和商店里挥舞着魔杖。

 

“看来凶手是朝那个方向来的,”阿丽安娜跑过来抓住我,指着前面喘着粗气说。“我要留在后面,设法扑灭大火,帮助伤员,直到巫师们来。”

 

“好吧,”我勉强同意了,迅速地捏了下她的胳膊。“注意安全,听见了吗?如果你找到了弗拉斯科夫,发射一颗红色照明弹并隐藏起来,直到你有后援。如果他找到你,尽力让他缴械。”

 

她点了点头,我们便分道扬镳,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那时,我已经失去了比根斯和罗杰史密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冲到前面去找他们,处理远处我能听到的爆炸声。然而,我没有料到的是,危险仍然潜伏在我周围。

 

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咆哮着,我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非常安静。我的视线嗡嗡作响,耳朵似乎在流血,我斜着身子盘旋着撞在一根木梁上。它呻吟着,倒下了,在我跟前摇摇欲坠。刹那间,我从小酒馆的羊肠小道上滚了出来,用划破的双手蒙住了头。

有那么一刻,我陷入了昏迷的麻痹状态。我为什么要自愿回到这种环境中呢?这就像在看魁地奇世界杯,或者更糟,像那时的霍格沃茨。是什么促使我成为傲罗的?

我踉踉跄跄地朝爆炸发生的那条小巷走去。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所有身披斗篷的人都在我前面几英里处,在镇上其他地方肆虐作乱时,这次爆炸却发生在这里。我走上前去查看,很快就把自己推进了黑暗的胡同。

我还没来得及估计情况,就感觉有双手腕住了我的脖子,手腕上的绳子像火烧一样,我的头撞到了胡同的砖墙上。

 

“又来一个!”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在我耳边喊道。

 

“把她带过来。”一个嘶哑、刺的声音回答。

 

那人照我的话做了,把我推进了胡同的深处。巷子里黑乎乎的,烟雾缭绕,爆炸和瓦砾的碎片仍然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能感觉到那个人抓着我,还有另一个人在我周围转来转去。

 

“哇哦,哇哦,哇哦,”那声音嘶嘶地说。“这不是波特的小女友吗?”

 

我猛地挣脱了锁链,庆幸捆绑我的人没有拿走我的魔杖。

 

“哦,是的,我认得你,我的美人儿,”男人阴沉地笑着。“我怎么能忘记这张脸呢?”他用满是老茧的脏手抓着我的下巴。“尤其是当它属于那个协助杀死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的女孩的时候?”

 

弗拉斯科夫反手打了我一巴掌,撕裂了我的嘴唇,泪水刺痛了我的眼睛。

 

“哦,我多么希望能在此刻切断你身体里的每根动脉,让你尖叫。我多么希望我能从你的血管里抽干每一滴可怜的、受感染的、恶心的、浑浊的血液啊!”弗拉斯科夫在我耳边野蛮地低声说。“但是,唉,我不能。我还有其他更重要、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主人,我们拿她怎么办?”抓住我的老妪问。

 

“把她留到以后吧。”弗拉斯科夫命令道。“等我处理完那个男孩,我就杀了她。”

 

男孩?什么男孩?我疯狂地想着。小巷里还有其他人吗?需要我帮助的人?

 

“把她带到前面来。”弗拉斯科夫命令道。“我希望她能看着。”

 

按照指示,仆人强迫我向前走,穿过烟雾,走到小巷的尽头。在前面,我看见弗拉斯科夫跪在一个年轻人身边,从外表看,他只比帕梅拉大几岁。他脸色苍白,深棕色的头发,脸颊和下巴上有几撮刚长出来的胡茬,他伤痕累累,衣服破了,鞋子也破了,就好像他一个人过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贫困生活似的。他被弗拉斯科夫的咒语麻痹了,唯一能动弹的是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它发现了我的眼睛,睁得很大,好像他认出了我。当我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我全身都感觉到了。我认识这个人。

 

“要我招待你吗,泥巴种?”弗拉斯科夫愉快地问道,用力把魔杖插进了那个人的颈静脉。“你看,这个人就是我不得不躲起来的原因。他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我必须杀了他。你明白吗,泥巴种?”

 

“不,不要——”我声音嘶哑地说,但弗拉斯科夫只是把魔杖更深地插进了那人的咽喉。我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但弗拉斯科夫的仆从把我按倒在地。

 

钻心剜骨!”

 

那个男人痛苦的尖叫和哀号撕裂了小巷,猛烈地刮着我的心皮。我想和他一起尖叫,但发现我没有声音。泪水顺着我的脸往下流。

做点什么吧,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责备我。

 

没有片刻犹豫,我用尽全力把脑袋往后一甩,往绑我的那人鼻子上一撞。他痛苦地嚎叫着,我挥动着魔杖,解开了绑在我身上的东西。我挥动魔杖,迅速喊了一声:“昏昏倒地!”然后冲向弗拉斯科夫。他还没来得及注意到我在做什么,那个没洗干净、黑眼睛、精神错乱、杀了那么多人的巫师,就在我撞到他时被甩了回来。

 

四分五裂 !”我喊道,用魔杖指着那个瘫痪的人的捆绑物,绳子切成了两半。

 

“你这个小家伙,”弗拉斯基夫咆哮着,黑色的眼睛闪着光。

 

他把我往墙上扔的时候,我抓着他油腻腻的又长又黑的头发,拼命地扯。我笨手笨脚地站在原地,躲开他拳头的一击。他的拳头反而打在了砖墙上,他痛得大叫起来。这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让他缴械并击晕他。

 

当我确信弗拉斯科夫被绑住并失去了知觉时,我向空中发射了一颗照明弹,看着红色的火花像烟花一样在小巷上空爆炸,照亮了那个趴在地上的年轻人。我跪在他身边,想把他拉起来,他的眼睛再次与我的撞上,我倒吸了一口气。现在我正近距离地看着他,他的脸确实很眼熟。当然,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霍格沃茨战役之后,他的哥哥被杀了。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不到十五六岁。

 

“丹尼斯?”我敬畏地低声说。

 

“无意冒犯,赫敏,”我扶起丹尼斯时,他抓住我的胳膊,抱怨道,“但你不介意我们把聚会留到以后吧,这样我们就能在那个家伙决定再次干掉我之前离开这个鬼地方?”

 

“哦,我很抱歉,”我说,摇摇头,回到了正轨。“来,用你的胳膊搂着我。”

 

他按照我的指示做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清醒了一下头脑,幻影显形到镇子边界附近的草地上。

 

“你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儿来?”他问道,听起来很激动。

 

“我留下了一条错误的线索,”我平静地解释道。“以防万一,弗拉斯科夫招募了可能跟踪我们的追踪者。”

 

他似乎同意我的想法,最后终于认为我是一个他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因为他闭上了嘴,咬紧牙关。我又幻影显形了,我们降落在圣芒戈外。

 

“你疯了!”他厉声说。“那是弗拉斯科夫找我的第一个地方!”

 

“你能冷静下来吗?”我打趣地说。“你伤得很重,是的,但我不会把你带到圣芒戈。”

 

“你不会?”

 

“不,我没有,”我回答。

 

“又是一条假线索?”他猜测道,我点了点头,再次幻影显形。

 

 

这一次,我们降落在离我家不远的街道上。为了确保“病房”会完好无损,我把他抬进了门口。熟悉的薄荷和法国香草的气味包围着我的感官,我的家是宁静和放松的。我咕哝了一声,扶丹尼斯上了沙发,开始在房子周围施展保护咒。

 

“我到家了!”帕梅拉在门口喊道,我朝她飞奔而去。

 

“锁上门,帮我保护好房子。”我命令道,帕梅拉皱起眉头,放下购物袋。

 

“什么?”

 

“帕梅拉,照我说的做!”我喊道,她抽出魔杖。

 

“房子已经完全安全了,”帕梅拉告诉我,呆呆地看着我匆忙的动作。“你怎么了?”

 

“我知道,但我需要确定万无一失,”我告诉她。“我们需要增加一间病房——”

 

“为什么?什么事——”

 

帕梅拉被客厅里传来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帕梅拉和我都匆匆走进那间大房间,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倒吸了一口气。丹尼斯·克里维瘫倒在地板上,血肉模糊,显然是滑倒了。他的眼睛翻到了后脑勺,抽搐着,四处乱跳,瘀伤的双手拍打着咖啡桌。他的血从他胸前深深的伤口中渗出,像一条河一样在他周围流淌,弄脏了咖啡桌下面的地毯。

 

“亲爱的上帝!”帕梅拉喊道,冲到年轻人身边。“赫敏,去厨房拿块抹布来!”

 

我照她说的做了,把那块破布扔向她。她强迫丹尼斯张开下巴,把布料塞进他的牙齿间,防止他咬掉舌头。

 

“他怎么了?”我问,吓坏了。帕梅拉说:“他似乎正在忍受严重的休克、内出血和ACS的折磨。”

 

“ACS ?”我问道。

 

“诅咒综合症之后,”她回答。“对于钻心咒的受害者来说,这时一种常见的致命反应。需要立即治疗。我们得带他去圣芒戈。”

 

“我们不能那样做,”我说。

 

“赫敏,他会死的。”帕梅拉坚持说。

 

“我不能拿他的身份冒险。他必须呆在这里,直到我们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让他去。”

 

“有那么糟糕吗?”帕梅拉咬着嘴唇问。

 

“你知道我什么也回答不了。”我叹了口气。“你能帮助他吗?”

 

“我可以帮他,但我得带他上楼。”

 

“你可以用第二间客房,”我提议,帕梅拉点点头。

 

“我知道它在哪儿,”她紧紧地说着,把丹尼斯举起来。“我需要一大碗水、毛巾和我的药箱。”

 

“好,”我同意了。“药箱在哪儿?”

 

“在厨房顶层架子最右边的橱柜里,”帕梅拉一边喊着一边跑上楼,把丹尼斯扭动的身体托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和帕梅拉一起来到楼上德拉科暂时没有占用的客房,把她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丹尼斯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地躺在床上。帕梅拉设法使他的痉挛平息到轻微的颤抖,但他现在已经不省人事,面色惨白。

 

“他的脉搏快要消失了,”帕梅拉低声说。“我得照看他一会儿。”

 

“他会怎么样呢?”我问,担心着下唇。我发出嘶嘶声,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嘴唇从弗拉斯科夫反手传给我的那一刻起,就从中间裂开了。

 

帕梅拉说:“嗯,最坏的结果是他的心脏会衰竭,心跳停止,活不下去。不过,我希望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希望不会,因为我们及时救助了他,但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能太确定。通常情况下,他们会昏迷几个小时,但会好转。”

 

我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我问,感到很无助。

 

“不,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和他在一起。他会没事的,别担心,”帕梅拉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他是谁?”

 

“他叫丹尼斯·克里维,”我解释道。“我从学校就认识他。工作中出现了紧急情况,在听取汇报之前,我不能透露更多细节,你明白的。”

 

她只是点了点头。

 

“我建议你去洗个澡,放松一下。”帕梅拉说着,指着她的补给箱角落里的一个蓝色小瓶子。“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喝了它,试着放松。它应该可以防止你休克,使你一天都——天哪!赫敏!”

 

“什么?”我惊恐地喊道。

 

“你的胳膊!”她尖叫道。“发生什么事了?”

 

“哦,我中了——”

 

“魔鬼火焰,”她轻轻擦了擦我的胳膊,评价道。“赫敏,这太糟糕了。你被诅咒的火焰击中了。”

 

“我很好,一切正常。”我告诉她,但当她戳我的伤口时,我退缩了。

 

“你不觉得疼吗?”她问。

 

“只是擦伤,我没事。”

 

反正我当时肾上腺素很高。

 

“嗯,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要服用这种解药,以防万一。”她说着,又递给我一瓶。“别跟我争论,赫敏。这件事很严肃,我不会让你冒任何风险。现在就拿去,去吧。”

 

我照她说的做了,把两种药水都喝了下去。帕梅拉显然放松下来,叹了口气。

 

“好了,”她低声说,喘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切都很好,没有必要再——”

 

 

赫敏·简·马尔福!

 

 

“什么鬼东西?”帕梅拉惊叫道。

 

我冲出房间,冲下楼梯。客厅里站着一个面红耳赤的哈利·波特,他前额上的血管似乎随时都会破裂。罗恩和阿丽安娜站在壁炉旁,两人都擦了擦身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哈利,梅林啊,怎么——”

 

“你到底在想什么,带人来这里?”他喊道。

 

“你怎么知道——”

 

“我是那个该死的傲罗头!我的工作就是要知道!”他咆哮道。“你不能把头号嫌疑犯带到你家里!你疯了吗?如果有人跟踪、追踪你怎么办?你知道弗拉斯科夫有高级的追踪者为他服务,对吧?”

 

“是的,我知道,哈利。”我说,被他的态度激怒了。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故意把你和你家人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他激动地说,我气得喘不过气来。

 

“你认为我是这么做的吗?”

 

“对我来说似乎就是这样!你去过总部了吗?你考虑过听取简报吗?”

 

“等一下,哈利。”阿丽安娜开始说。

 

“破坏规矩,”哈利接着说。

 

“哈利,伙计。”罗恩说。

 

“无辜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对社会构成威胁——”

 

“哈利·詹姆斯·波特!”我尖叫着,声音提高了五个八度。“你给我闭嘴。”

 

他做到了。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嘴巴张得大大的,准备在盛怒之下再骂我几句。

 

“我把你所谓的‘嫌疑犯’带到这儿来,因为我知道他们会跟着我,”我嘶嘶地说。“我留下了一条假线索,然后又是一条。我决定把他带到这里,而不是把他留在圣芒戈,因为第一,他需要接受审问,第二,他们会追踪他,闯入圣芒戈,伤害无辜的人和病人,然后绑架他。我把他带到我的住处,因为帕姆会在这里,他受了重伤。帕梅拉比圣芒戈医院的任何医生都好。另外,我的家被严密监视着,我想你可以在这里调查他。”

 

“那你的孩子们呢?”他提醒我。“你有没有考虑过把他们和德拉科置于危险之中?”

 

“帕梅拉出去买东西了,”我大声说,无法理解他是多么粗鲁和可怕。他张开嘴想争辩,但我先开口了。“不,哈利!我现在就在说话!我的孩子们和他们的朋友们一起度过了这一天,而德拉科那天去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你怎么敢认为我会危害我丈夫和孩子们的安全!你怎么敢这么说!”

 

“我告诉过你,”罗恩低声咕哝着。

 

“赫敏……对不起。”哈利小声说。“我不知道我这么……”

 

“够了,”我说,气得直发抖。“我现在没有能力和你客气地说话。”

 

“你需要听取简报,”他提醒我。

 

“罗纳德能做到,因为他是你的副手,”我告诉他。

 

“好吧,但我要见嫌疑犯。”哈利说。

 

“那个嫌疑犯叫哈利。”我尖刻地告诉他。“他的名字叫丹尼斯·克里维。你还记得他吗?是的,他被弗拉斯科夫折磨,他差点杀了我。我在弗拉斯科夫杀了丹尼斯之前阻止了他。他受了重伤,可能会死。如果他是这个样子,我一定会让你见见他并审问他,但在那之前,我们要尽力挽救他的生命。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听一下简报。”

 

哈利默默地低下了头,意识到我确实很生他的气,他不应该再对我说什么了。

 

“罗纳德,”我厉声说,罗恩跟着我进了厨房,开始向我汇报我的任务。

 

之后,他把一只手宽慰地放在我的肩上。

 

“不要对他太生气,赫敏。”他说。“他非常担心你和你家人的安全。你知道他工作太投入时是什么样子的。”

 

“我已经受够了。”我坦白道。“他们抓到弗拉斯科夫了吗?”

 

“是的,多亏了你的照明弹。”罗恩说。“他已被拘留,正在阿兹卡班等待审判和定罪。如果丹尼斯能活下来,醒过来——在听取汇报后,当然需要他出庭指控弗拉斯科夫。”

 

“我肯定他会的,”我向他保证。

 

他向我简要汇报了情况,我感到自己从肾上腺素激增中缓了下来。他闻起来像刚烤好的面包和肉桂,就像我记得的那样。

 

“好吧,呃,我想我和阿丽现在该回家了。”罗恩说。“如果你需要什么,请告诉我们。哈利可能会时不时地检查一下,看看丹尼斯是否已经苏醒过来。所以,请记住这一点。”

 

“我会的,谢谢。”我说,他捏了捏我的手。

 

“回头见,Mione。”

 

他消失在拐角处,留下我在厨房里胡思乱想。我叹了口气,赶紧上楼冲了个澡,换上了棉质睡裤和运动衫。在检查了丹尼斯和帕梅拉的情况后,我下了楼,开始准备晚餐,决定做意大利面来将就一下晚餐。

 

壁炉再次燃起火焰,提醒我德拉科已经到家了,我松了一口气。那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不在,看到他回家,我出奇地高兴。

 

“赫敏?”他喊道。

 

“在厨房里。”我轻声回答。

 

“你还好吗?”他一过来就问。

 

“很好啊,怎么了?”我问。哈利不可能这么快就把紧急情况告诉他。

 

“地毯上有一块很大的血迹,”他告诉我,我挣扎着。对,我都忘了。“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我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我身边。“你不在的时候——别担心,孩子们在萨姆和迪兰家,帕梅拉出去买东西了,但她现在在家——出现了紧急情况。”

 

“紧急情况?”他问。“你没事吧?”

 

“我很好。弗拉斯科夫逃出了纽蒙迦德监狱,最近在英格兰的一个小镇上被发现。”

 

“亲爱的萨拉查。”德拉科说,紧紧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他们没有派你去找他。”

 

我点点头,他咆哮起来。

 

“放松点,我很好,”我安慰道。“我设法在他对我造成任何伤害之前让他缴械,但我确实被‘魔鬼火焰’搞得晕头转向,所以帕梅拉让我吃了些药。只有几处擦伤和一个破裂的嘴唇。不过,没关系,伤口会很快愈合。弗拉斯科夫现在被拘留了。”

 

“等一下,等一下,等等,”他打断了我的话,他那双水银色的眼睛几乎要被我的话瞪出来了。“你是说你和弗拉斯科夫正面交锋了吗?”

 

我的内心挣扎着。

 

“是的,但是我很好——”

 

他就像得了动脉瘤。他的脸本来是那么苍白,像珍珠一样白,现在却渐渐变成了番茄色。

 

“德拉科?”

 

“你差点就死!你意识到了吗?”他爆发了。

 

“我没有!”

 

“但你几乎就快了!想想孩子们!想想我!赫敏,如果我把你弄丢了怎么办?我今天甚至没有好好跟你说再见!”他怒吼着,抱怨道。

 

“德拉科。”我说,拦住了他。“我很好。我的工作总是很危险,你知道这一点。这就是我报名参加的原因——对抗坏人,对吗?”

 

他叹了口气。“妈的,我知道这个。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轻松。”

 

“对不起,”我真诚地对他说。“我应该让你知道的。”

 

“我很抱歉把事情搞砸了,”他道歉道。“我只是很害怕。”

 

“德拉科·马尔福?害怕了?”我笑了,这个想法似乎很荒谬。

 

“我是个斯莱特林,赫敏。我不是个勇敢的人,像更好的优秀的格兰芬多那种家伙去冒险自己的生命。”

 

“你不必像格兰芬多那样勇敢,德拉科。”我对他说。“正如我从你身上看到的,你已经克服了自己的困难。你的勇敢是你无法理解的,但我看得出来。”

 

在那一刻,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掠过他的脸庞,他的眼睛以最不同寻常的方式闪烁着光芒。我只知道我还握着他的手。我清了清嗓子,轻轻地离开了他。

 

“妈妈?”

 

我被门厅里哈登的声音吓了一跳,从德拉科身边跳开。

 

“在厨房里,宝贝。”我喊道。

 

哈登走进厨房,紧紧地搂着我。

 

“你玩得开心吗?”我问他,他兴高采烈地点了点头。

 

“是的。晚餐很美味,”哈登回答。

 

“嘿,爸爸。”贾斯珀说着,走进厨房,拥抱了德拉科。

 

“嘿,冠军。”德拉科回应道,哈登打了个哈欠,留下我一个人依偎在他父亲身边。

 

“你们两个去刷牙然后穿上睡衣,怎么样?”我瞥了一眼钟,建议道。

 

“好吧。”孩子们齐声嘟囔着,朝楼上走去。

 

“我给你弄个盘子。”我指着意大利面对德拉科说。

 

“哦,没关系,”他说。“我已经吃过了。”

 

“哦?”

 

“是的,阿斯托里亚做了晚饭,”德拉科说。“我可能应该打电话告诉你的,但是我忘记时间了。”

 

我眯起眼睛。

 

“是吗?嗯。”

 

我转过身,立刻把他的盘子扔进了水槽。

 

“好吧,那么,”

 

“你还好吗?”他问我,我挥手让他走开。

 

“很好,”我冷冷地回答。

 

“好吧,我去哄孩子们睡觉。”德拉科说,我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我叹了口气,决定上楼向儿子们道声晚安。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上了楼,走进他们的房间,德拉科在那里亲吻他们,道晚安。

 

“妈妈,”哈登睡意朦胧地咕哝着,我走过来吻他,接着是贾斯珀。“妈妈,不要走。爸爸也要给你晚安吻。”

 

“噢-呃-我不认为——”我结结巴巴地说。

 

但哈登撅着嘴,抱起他的小胳膊,要为我们俩做决定。德拉科笑了笑,慢慢地向我挪了挪身子。

 

“老板下令了,”他低声说,用胳膊搂着我的腰,把我轻轻带到他怀里。

 

我的呼吸停留在胸口,令我头晕目眩、气喘吁吁。几秒钟后,他的手臂离开了我。在和孩子们最后道了晚安之后,德拉科关上了门,把我们带到了走廊。

 

“那么,晚安。”我迟疑地说。

 

正常情况下,我会走开上床睡觉,但他没有回答。相反,他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德拉科?你没事吧?”

 

他没有回答。他缓慢地朝我走过来,直到他又一次把我搂在他有力的臂弯里。这一次,拥抱持续了更长的时间,以至于我开始怀疑他是否会让我离开。

 

“德拉科?”我低声说。

 

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放开了我,缓慢地、痛苦地、迟疑地放开了我。

 

 

“我很高兴你平安无事……”他最后低声说,眼睛里闪着光,转过身,把我留在昏暗的走廊里,独自一人,不知所措。

 

 

 

 

 

 

——————————————————

 



 

这个结尾糖不知各位是否满意hhh~最近几章都是结尾糖,下一章也是~(偷摸摸剧透)


以及想问问大家Ariana是译为阿丽安娜还是阿里安娜还是阿利安娜

不知道你们喜欢哪个?因为每次叫Ari 的时候译成阿丽都有一股逃脱不了的土味😂😂

 

Well, 话不多说,最近病毒肆虐,希望大家都做好防护工作,戴好口罩,把自己藏好!在家也能过新年!并祝福亲爱的小R,Esa,玖然,柚子,柠檬,阿月,十七等等亲爱的产粮太太以及我迷人阔爱的小粉丝们:新年快乐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手里的钱钱比表情包还要多!(手动ღ( ´・ᴗ・`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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